悠转醒。
顺着斩离云的手下马车,一眼就看到门口静立的落不秋和谢易牙。
北璃的宅子——落英阁还是那么巍峨,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处房屋错落有致,空置了多年的宅子现在有了人的气息,只是那人不是他。
——不是熟悉的温暖。
谢易牙迅速奔过来,一把搂住江玉树的腰哭的眼泪汪汪:“公子终于知道回来了。易牙……易牙……都快担心死了。”
江玉树摸着谢易牙的头,暖暖道:“我答应过易牙会回来的,说话当然算数,易牙不怕啊~”
谢易牙紧紧抱着江玉树的腰就是不松手。
江玉树无奈的笑笑:“易牙松手,我和你落叔有话说,让离云叔叔带你去玩。”
“不~~”谢易牙将头埋在江玉树腰间,耍起了孩子脾气。
江玉树好脾气的安抚:“易牙真的要乖,我这才回来站在门口也不像话,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们就在北璃住下,你给我调理身体。好不好?”
谢易牙双眼放光,欣喜道:“真的吗?公子这次真的不走了,愿意多陪陪易牙?”
江玉树深吸一口气,倦怠的阖了阖眼眸,微微一笑:“嗯。”
得到清雅公子的回应,谢易牙终是有些不安的放开了搂着江玉树的手。
江玉树眼有复杂的看了落不秋一眼,就在一众人的簇拥中进了宅子。
室内。
暖暖的眼光通过窗棂照进屋内,白衣公子脸色越发苍白剔透。
落不秋神色凝重的给江玉树把脉,手起了落,落了又起。
半晌,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江玉树郑重说:“公子有身孕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保养。”
“三个月?!”心下大惊。
迅速平复情绪。淡然询问:“清玉虽不说医术超群,可这探脉还是能察觉一二,为何我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
落不秋叹了一口气,轻轻道:“公子身子不同于常人,气息虚浮浅显,脉象若不是专职医正查探,实难察觉脉象,公子探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当然也是因为公子太过操劳,劳心劳力导致没有精力顾及。公子这几个月来是否一直睡的时辰居多,全身乏力?”
江玉树淡淡点头:“是。我这几个月困乏时日居多,我一直以为是太过劳累所致,没想到是……”有了身孕。
想到上次打掉孩子的痛还有那流了一地的血,江玉树心下难平。
这个孩子能不能保住。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
不敢想象。
他伸手抓住落不秋衣衫,神色有些惊恐和担忧:“落叔这个孩子可能保住?”
落不秋拍拍他的肩,慈爱一笑:“公子放心,您现在就是身子比较虚,不宜劳心劳力,只要好好静养,孩子可以保住。毕竟公子先前打掉过一个孩子,精气有些过度虚耗,落叔给你开几个方子调养一下就无甚大碍了。”
为了让江玉树彻底安心,落不秋再次补充:“公子先前身体中的两种剧毒都随着孩子打掉流逝,现在除了体征改变,别的没有大碍,只要公子听落叔的好好休养,这个孩子落叔可以保证完好。”
心里的担忧落地,轻舒一口气。
江玉树微微一笑。“多谢落叔。”
“还有——”为了少些闲言碎语。“落叔,此事不可让他人知晓。毕竟……”
孩子的父亲在天倾,江玉树没有名分,孩子出世六国如何看。
世俗眼光,江玉树背负的舆论压力……
这一系列问题都围绕着他。
落不秋心下了然,笑着拍了拍了他的手:“公子放心。落叔知道怎么做。”
就这样,江玉树将赵毅风抛在了姜国,自己在北璃调养身体,也养着腹中的孩子。
(三)
姜国玉历初年,六月十五,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泓玉帝一道圣旨昭告姜国:
兹有礼法崩乱,祸乱前朝,致使女子地位低等,男子专权,狎妓断袖之风暗地猖獗。朕深感情意所重,伦常之要理。遂,重撰礼法。
今日起:男子婚嫁,视为合法,男子相恋嫁娶者,终生不得娶女子为妻,若有私纳小妾,狎妓藏屋者,一律宫刑。有心成双者,即可到相应府衙领取合婚庚帖。此生不得随意离弃。
男女相恋者,男子不得好狎妓断袖之风,纳妾限三人,如违此礼,杖刑三十,有官削官,无官削粮。有心嫁娶者,即可到当地相应府衙领取官书凭证。
此旨一出,不仅姜国的朝堂炸了,其余五国也炸了。
公然篡改世俗沿袭礼法,千古第一人!
这般冒天下之不韪是为那般?
荒唐,简直荒唐,承袭了多年的礼法岂是说换就换,将其余五国置于何地?
姜国疯了,自取灭亡!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泓玉帝第二道礼法颁布。
曰:姜国玉历初年后宫制废,不设皇后一位,最高阶位以妃为尊。妃为首,嫁于帝王者为元妃。
此举一出,六国震惊,举国哗然!
一时之间,满城风雨。
此两道礼法不同于任何国家,这是公然承认男人和男人能够嫁娶合法,女子也可和男子相恋。这是要颠覆天下!
两道礼法一经张贴公布,立马在姜国燃烧起来,朝堂上一时呈两面化局势。
一方支持男女相恋,男子嫁娶有违陈规。
一方支持男子嫁娶,同性相爱跨越性别。
接着就是五国都在谈论此事,茶余饭后谈资也变成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