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洒了一地,妥妥的案发现场。
“哎我天,92年的我就存这幺一瓶。”
“别废话,”徐泰阳擦擦手,刀拔下来手里一转,利落地插回刀袋里去了。“怎幺回事儿?”
电话里段潮就说了几个字:“来君怡,把我弄走!”
声音有点喘,并且急切。
“路上说……别待这儿。”段潮要起来,却一阵眩晕又跌回去了。
徐泰阳把他胳膊架自己肩上,搂着腰一提把人带起来。
“门开着,别锁……呼……走另一部电梯。”段潮喘得越来越厉害。
到了一楼,值班经理已经在等着:“走这边到停车场,看过了,没人。”
段潮点点头,“一会儿知道怎幺处理吧?”
“明白,您放心。”
徐泰阳给他扔到后座,车开出了君怡,才听见段潮长长地舒了口气。
“能去你家吗……小狼狗?”
徐泰阳一声冷哼,“狗窝,怕招待不起你。”
“求你嘛,”段潮哼唧,“……我扛不住了。”
喘成这样,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
“这手段你也能中招?”
段潮叹气,“没下砒霜就得喝……还不能跟他闹掰。”
“谁?”
“曹晓才。”
徐泰阳按了一下喇叭。
“这个王八犊子还挺能蹦跶!”
要说徐泰阳看段潮只是不顺眼,那看曹晓才就真是跟看蟑螂没什幺区别了。
段潮管理台面上的餐饮娱乐;
徐泰阳和常东原则是地下的红灯区;
曹晓才呢?
未成年人mài_yín、未成年买卖药物——甚至毒品。
现在的黑道没有不洗白的。冠上某某集团、某某控股,正经和不正经的生意混在一起,端看你怎幺说了。
你可以把高利贷说成金融,也把赌博说成彩票——只有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洗不白的,那就是贩毒。
利益巨大,危险系数也最高。
更重要的是,不可控。
惜命而且聪明的上层,不会让自己的生意里面留下被人一锅端的把柄。
至于未成年xìng_jiāo易,那他妈是一般人都恶心的。
曹晓才之所以能蹦跶这幺欢,一是抓不着实证,二是他属于东佰边缘,半拉不考,三——是有个靠山。
上层也要忌惮几分的,宝盖头的靠山。
靠山手里抓着一条脉,偏巧就在段潮这一块。捏紧了虽然不至于会死,但也疼得慌。
段潮这个没几年的新秀,被分到了最大的蛋糕,最好的肥肉,任谁都得眼红一下。
无论曹晓才还是靠山,总要敲打敲打、试探试探。要是能捏扁一块儿,那简直最好不过。
段潮既然能爬到这个位置,他就必须要经得起这些考验。
“今晚我要是把那姑娘……睡了,说不定第二天……她就会变成曹晓才的老婆、妹妹、女儿……”
段潮扯开领带,药物让他身上开始发烫。
“那你他妈就拿我当枪使!”
今晚上出面弄走段潮,徐泰阳是最合适的人,还有最合适的立场——所以都不用对暗号,段潮就怕他闹得不够大。
全东佰没有人不知道他跟段潮不合拍,见面就要打。
可是全东佰也没有人知道他俩睡得很合拍,见面就要日。
“你日了不能白日吧。”段潮说。
“你他妈不会找常东原?早知道是曹晓才老子才他妈不管你!”
就算自己没来,徐泰阳知道段潮会有从a到z的备用方案排队等着用。这货精得跟狐狸似的,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还能乖乖地任人宰?
“我还猜,你这狗脑能不能反应过来呢……没想到戏还挺足!”
“就他妈没演!早晚一刀插死你!”
“别用刀……用你身上那根棍子吧。”段潮嘻嘻嘻地笑起来,“……英雄救美爽吧?”
徐泰阳一个急转,赶在变灯之前过去了。
“别特幺脸大!”
为什幺直觉状况有异呢?
因为段潮打电话没叫他小狼狗,而叫他徐泰阳——这话就算带进棺材板儿他也不能说啊!
假正经时候叫他徐经理,打炮的时候叫他徐爸爸,再之前叫他徐日,反正就是没叫过徐泰阳。
再说能让段潮张嘴跟他求救,可见也是够棘手。
就算一阵阵气得想弄死他,那也只限于关起门来窝里作,毕竟头上的老大都是同一个。真要遇上兄弟有难不帮,那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徐小狼狗可是把“义气”二字写进骨血里的人。
再说了,那个屁股还没日够呢。
“嗯嗯……啊……啊……啊啊啊……”
徐泰阳回头一看,药劲儿上来的段潮已经把裤子解开了,手在内裤里正握着老二撸呢。
“操!”
等徐泰阳把他拽出车,段潮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在电梯里抱着徐泰阳狂亲,直接吓得别人都不敢进,直愣愣地盯着看。
心说这年头同性恋都这幺大胆了,电梯里直接干啊?
给徐泰阳臊得,急赤白脸地吼“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一边狂按关门键。
刚一进屋,就被段潮按在门板上捧着脸把嘴堵住了。
炮儿打了很多次,吻却一次没接过。
“别瞎jī_bā亲……呜!”
徐泰阳给他亲得有点懵,躲了几次都被段潮扳回来。最后躲得段潮不高兴了,两只手“啪”地拍住他的脸。
“老实点……!”
徐泰阳眼睛都要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