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维持多久？依他看，估计就比419好点吧……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宋涛喝了口啤酒，笑了笑，“……你就当我吃错药，鬼迷心窍吧。”

旁边看着他们靠在一起咬耳朵的“雄”，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像是被戳了一个口子，很小，却怎样也无法补上。

他不安地扯住宋涛的胳膊，一脸无辜地看着后者，眼里有渴望，即使连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渴望。

宋涛和阿康立即停止了gay密之间的私聊，前者是对“雄”的这个表情无力抵抗，后者则是想看好戏。

这时，一个不速之客落坐在宋涛的左边，和阿康要了杯威士忌，用基本标准的中文说，“好久不见了，s。”

这句话宛如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宋涛不敢置信地把视线移到左边……

一个长相精致的外国男孩，绑着马尾，笑得很漂亮。

“威尔？！”

坐在自己左边的人，赫然就是他那第三任失联的男朋友。

“怎么这么震惊？我很抱歉，这段时间不在你身边……”说着，就撅着嘴想给宋涛一个吻，然而后者捂着他的嘴巴，把他的脑袋压后，不让他亲自己。

“我没弄错的话，你要知道，从你完全失去踪影那时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宋涛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似乎忍耐着快要爆发的怒气。

不能出声的威尔只好举手表示接受他说的话，不会轻举妄动，宋涛才放开了他，顺便在自己右边正无措的“雄”的t裇衫上，擦了擦那只捂嘴的手，极尽嫌弃之能事。

威尔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举动，却没有过多的情绪，品着刚送到面前的威士忌，眼带挑逗地盯着宋涛，盯得宋涛后背发毛。

这个第三任的男朋友，是宋涛交过的历任男朋友中最优质的，无论是家世背景和样貌才华，最重要的是个性很活泼，身为零号在床上却很主动，一度让他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长期相伴的对象。

可惜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太不负责任和对事物无所谓。

出身好的人难免都有些自大，宋涛也不以为意，两个同志间除了在床上，其它时候都不需要过多的渗透彼此。

可是无端玩失踪就有些过火了。

威尔和“雄”都盯着中间的宋涛看，阿康忍笑得直打跌。

真是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什么的。

可是阿康却不知道，自己的gay密在“雄”那里，是被压的。

“s，不管我们究竟分没分手，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到我的工作室当人模的……”顿了顿，威尔才继续说，“……上次我把你的画像拿去参展了，得到了不错的反响，我相信我们如果合作，绝对能拿奖。”

对了，忘了说了，威尔这货和“雄”一样，专业是绘画。

出身在京都大族里的宋涛，由于祖母是法国人，所以有着四分之一的欧洲血统。这使得他的脸细看之下，既有欧洲人的深邃，又有□□的古韵，是很难得的人像素材。

“抱歉，我拒绝！”可是宋涛听威尔这么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咬了咬牙就想拉着“雄”离开这里。

等到威尔反应过来想要阻拦宋涛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抓住了“雄”的胳膊。不靠近还好，一靠近他威尔就发现，他身上传来掩藏在沐浴露味道下，怎么也洗不掉的、同自己身上一样只有经年累月才会有的颜料和粉墨味。

威尔不自觉地挑起嘴角，对宋涛说：“想不到你找的新宠物也是个画手啊，难道你是想把他当作我的替代品吗亲爱的？”

宋涛和“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难保他不会和我一样，只是把你当做素材而已。”威尔不依不饶地接着说。

“轮不到你担心。”宋涛回身掰开了威尔，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酒吧了。

出到外面，宋涛先是深呼吸了几口，才对“雄”说，“到此为止吧，我本来就不太喜欢你，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雄”不解，对于他这个几乎满脑子只有作画技巧的人来说，其他能引起他的反应的事少之又少。但是似乎从今天以后，他已经变得完全离不开宋涛，迟钝的他弄不清楚这种感情，他只是想一直赖在宋涛身边而已。

“我想待在你身边。”他又摆出那副让宋涛不忍的表情。

“可以啊，只想你能控制住别把我画在纸上。”宋涛不去看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狠下心说。

“不可能的。”

“那你能把我当素材当多久？”宋涛厉声质问，“威尔和我在一起整整三年，不耐烦了，不也是说走就走。”

“我……”“雄”的脑子不允许他做高难度的情感问题运作，也就是俗称的eq负值，他想破头都无法确切回答宋涛的问题。

“如果到我老了，满脸褶子，嘴歪眼斜，不停地流口水，丑态毕露，你还愿意画我吗？”

“雄”彻底傻眼了。

宋涛趁机逃走了。

……

……

……

自那天以后，宋涛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那个憨子“雄”了。

期间威尔还是不死心地来劝说他，可是都被宋涛随便打发了，估计前者对于他会不会加入其工作室的事，也是心中有数。

宋涛没有再试图去找新一任的男朋友，不是因为他一朝被压倒十年怕交友，而是因为，他心里某个人影一直挥之不去。

他很郁结，在意一个419的人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估计会被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