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时看着左言系安全带,司寂忽然想起来问:“安哥是谁?是空山的老安?”左言摇头:“不是,他堂兄,一个流氓头子。”司寂特别好奇新时期的流氓头子是什么样,抓着左言问了好几句才消停。之后他双手撑在脑后看街景:“老左,谢谢你。”
“谢什么,帮你撑场子?”
左言的车没往司寂家的方向开,这让他松了口气:“算是吧。不过你还真挺有那架势。”
这两天司寂嫌热不愿意系围裙,就穿了件从老司衣柜里翻出来的老式白t恤当工作服,下面配了条五颜六色的沙滩裤,一天一洗,半夜就干。人看上去干干净净,开朗又利落,连说出来的话好像都比平时有说服力。左言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汗,转头看着他笑:“你打人跟洛婶儿一样,冲,小心哪天吃亏。”
司寂哈哈笑起来:“这话前两天我才劝过他。你呢,是不是常和人干架?”
左言点了支烟,斟酌着说了起来:“那时候我爸出了点事,我跟我妈去外地躲风声。我们挺穷的,我还是个寄读生,不会说他们的方言,不懂他们开的玩笑,还总有人想要揍我。”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