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如何,你不明白吗?”
他也不明白过。他真心对待的人,却因为那样奇怪的原因离开他。他从小骄傲到大,却未想过也会有被嫌弃的一天,被嫌弃只是个艺人,被嫌弃不够富有,被嫌弃没有社会地位。偏偏这些是他从小就有得不能更有的,他本以为自己得到了最真挚的爱情,五年多一路走来。却没料到,她不过也是个和大多数人一样的俗人罢了。
虽然不愿承认,知道杨浅紫出轨的那阵子,被分手的那阵子。宁休的确抑郁过,他没有料到抛开那一切,自己打拼的十年,还是敌不过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杨浅紫听完后,愣在那里。宁休待他如何?
她比所有人都知道宁休到底待她如何。
她很久后才回神,怔怔地看着宁休:“所以你真的和林清修在一起了吗。”
宁休挑眉,看来,林清修出手了,照片放出来了啊。
不过他又凭什么要回答她。今日是他生平最不绅士的一次,与一个女人说这样过于直白的话。他自嘲地暗自笑了笑,原来他真的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会为这样丢人的事情而动怒。
他转身,推门离开。
宁休回到明雁弹琴的房间,恰好看到顺着琴声而来的杨姨给他送吃的,两人有说有聊,气氛正融洽。
看到他回来,明雁拿着勺子招手:“宁休哥,快来吃!”
那模样活活像一只招财猫,宁休觉得自己心中的郁气瞬间便消散了,换上舒心的笑容上前与他坐在一处。
“好啦,你们吃吧。我出去接着忙。”杨姨见宁休回来了,也不再陪着,而是拿着托盘往外走去,离开时将门轻轻地带上。
“宁休哥,你吃这个蒸饺,很好吃哦。”明雁搛了一个小巧的蒸饺到宁休碟子里。
宁休搛起来正要吃,不经意看到明雁的小碟子里有好几块肉馅,那正是蒸饺里的馅。原来是只爱吃皮,不爱吃馅啊。
宁休好笑,放下蒸饺,拿来一个勺子,将肉馅挑出来,搛起蒸饺的面皮儿,笑着看着明雁:“来,你喜欢的。”
明雁本来在吃糯米烧卖,见到宁休这样,“嘿嘿”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可他两只手都忙着拿碟子拿筷子,根本分不出手,他皱了皱鼻子:“你先放到我这个小碗里,我等等就吃。”
“趁热吃才好。”宁休伸出左手,手掌在筷子下接着,生怕掉下来,将之送到明雁嘴边。
明雁“嗷呜”一口吞下:“好吃好吃!甜甜的!”
宁休继续搛来蒸饺,一个又一个地将肉馅挑出来,再将面皮儿喂给明雁吃。明雁吃得就差摇头晃脑了,宁休忍不住伸手揪住他的鼻子。
“疼……”明雁摇了摇头,甩不开宁休的手。他怒视宁休:“疼的!”
这样,宁休才笑着松手。
他觉得这样挺好。他喜欢这样的明雁,可爱又生动,一点儿都不像平常那个冷静自制的小大人。最为关键的是,这样的明雁,只有他能看到呢,别人连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杨浅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转身靠在墙上,急促地喘气。
脑中还是刚刚透过门的缝隙看到的场景,宁休笑着微微倾身,伸手去揪明雁的鼻子。即便是侧面,即便隔着好几米远,杨浅紫都能感受到宁休身上满满的暖意与纵容。
这场景太过震撼。
震撼到杨浅紫甚至不知该如何描述与形容。明明都看过他被林清修亲吻时甜蜜的样子了,可看到那张照片时,她仅仅是生气。
此刻她真实地感受到了不可思议。
她没有想到,宁休也可以有这样的眼神,也可以有这样的气质。
既纵容又温暖。
既恬淡又震撼。
既熟悉又陌生。
☆、五十二
杨浅紫扶着墙,脚步有些不稳,顺着走廊往楼梯走去。终于找到来时的路时,她看到了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缪先生,他正上楼,与她打了照面。
他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眼神,一句话都没说,绕过她往走廊深处走去。
杨浅紫猜他应该是找宁休的,而且他们既然是发小,那么应该知道宁休和她曾经的事。她正好在下楼,想到这些,一个踉跄,差点儿滚下阶梯。她紧紧地扒住扶梯,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离楼下越来越近,听到楼下鼎沸的人声时,她回过神,理了理自己的发饰和衣物,昂首、收腰、收腹,往楼下走去。
缪柏舟的确是来找宁休的。或者说,是来找明雁的。
宁休在一旁看着一向话不多的缪柏舟难得地与人在聊天,那人还是个比他小十几岁,按理说毫无话题可聊的人,可偏偏两人聊得很愉快。宁休坐在一边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缪柏舟是陌生人,明雁在他面前很放松。可他并不希望明雁可爱的那一面被人看到。
幸好最近因为生病,明雁每日睡得很早,聊着聊着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宁休立即起身要带明雁走。
缪柏舟送他们俩回去,从另一侧私人楼梯下去,一起闲闲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明雁本来被宁休拉着,走路都在犯迷糊,到楼下后,经过花园时闻到花香,立即醒神了,松开宁休的手,上前去看是什么花。
宁休与缪柏舟两人在一边等。
“他很依赖你。”缪柏舟点了根烟,缓缓道,顺手递了支给宁休。
宁休摇头:“最近没怎么抽。”他看着不远处的明雁,担心他磕着碰着了。
“你最近没再交新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