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详不敢,不过万事都有我自己的道理,我说出来,大娘子也可指点些对错是非。”
“这却是我不敢了。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外面也找了些士子的新作,文赋诗词,不一而足。其中有一人说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古往今来,各大家断句都断错了,应当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方符合圣人教化的原意。我以为此解不妥,二郎以为呢?”
“一时新说而已。且不论是否符合圣人的本意,句法就不通。按第二种句读,中间必有一‘则’字相承,既然没有这个‘则’字,就是这个新出的句读错了,是今人强加给古人的意思。再者古人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想法。《管子》里也是这个说法,而《史记》中说‘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以乐成’,不也正合了这个语意?”
宋秀弈至此方算心悦诚服,道一声:“二郎大才,余者不及。”
“怎么说我也是个探花,总不能太丢朝廷、恩师和学宫的面子。”
话说至此,才算真的撂开了昨日的事。二人又说了些诗书上的见闻,宋秀弈佩服温煦武博学多才,温煦武欣赏宋秀弈见解深毒,各有所得。
李四儿追鸡撵鸭地耍了一阵,再抬头那两人聊得正欢,便丢了鸡团子,说道:“嗳,温大哥哥叫你们陪我,你们怎么不理我一理。”
温煦武忙撇开话头,钻进篱笆圈起来的竹林里,道:“我错啦,我这就来。”
前来寻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