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天都没亮透,催命啊……有事儿赶紧他妈说,早晚有一天老子得操得你屁股开花……”
张景在凉风里哆嗦了一下,把拉链拉到最上头顶着下巴。一手插着兜一手拿着电话边走边说:“我要取车。”
林洲好像让他一句话噎得不会说话了。
“哎小宝贝儿哥哥问问你,”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似笑非笑,“你把哥哥这儿当什么地儿了,你是不把我当你妈了?”
张景皱着眉:“你哪来那么多话。”
“……”林洲冷笑一声,“你把我这当你家后花园呢?我是你管家爷爷啊?你他妈喝多了走不了了我给你扛回家睡觉,你能走的时候呢,哥哥还得给你经管车,一大清早的你这意思是让我跟你去酒吧一趟呗?”
张景就跟没听见他那一大串子似的,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车:“你在家吗?”
“操的,你个小崽子,”林洲骂着,“滚过来吧。”
张景挂了电话跟司机报了地址,然后就一直手揣着兜看着车窗外头。
他的手无意识地抠着无名指根部位置,这是他多年留下的习惯。
林洲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着个内裤,还睡眼惺忪的。他黑着一张脸,张景卖个笑脸,笑着跟他说:“洲哥,车钥匙给我。”
林洲不说话,抱着胳膊斜倚在那盯着他。
张景接着笑:“辛苦了洲哥。”
林洲瞪了他一会儿,最后还是特别无奈地伸手指了他一下。他从门边让开,“进来待会吧,这他妈几点你就上班。”
“我以为车还在酒吧就出来的早,不过我刚才在底下看见了。”张景脱了鞋进去,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那洲哥我的头盔你给我戴回来了吗?”
林洲从桌子上扔给他:“废jb话,我不戴着它就昨晚那风不得给我脸吹疝了。”
张景还在笑。
林洲冷笑一声:“别他妈笑了,笑得跟个画似的。你好歹别笑那么假,你也就这时候能叫出一声洲哥。”
张景倒是听话,说不笑就不笑了。
“昨晚喝那么多今天还能起早,年轻就是有战斗力……”林洲正说着,这时候从卧室出来个光着身子的小帅哥,真的是光着,一片布都没有,林洲看了他一眼接着说他的,“……早晚有一天你得把自己糟践死。”
那个小帅哥可能没想到客厅有个人,也或许是睡懵了。他跟张景大眼瞪小眼。
张景:……
小帅哥:“呃……我上个厕所……”
林洲皱着眉回头看他一眼:“去你的啊,站这儿干什么。”
小帅哥一缩身钻进厕所关上门。
张景看着林洲:“我真服你。”
林洲冲他挑了下眉毛,“怎么啊,不愿意啊?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让我操,那我从此告别这些野的。”
张景拿着头盔站起来:“不不,你还是吃你的山珍海味吧洲哥,别因为一棵树放弃森林,那是蠢逼才做的事。我得上班了,早知道你屋里有人我不进来了就,哎你别忘了戴套啊,像你这么làn_jiāo我觉得挺危险。”
林洲黑着脸:“快滚。”
张景抱着头盔拿着车钥匙就走了,太尴尬了。
这个时间还没到早高峰,一路畅行。张景的头到现在还在疼,吹着冷风都不能缓解。
到公司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他接了杯热水,然后捧着热水杯趴在桌上。
闭上眼睛,想起昨晚的季东勋。
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张景心里有些僵硬,又有些在绝望的泥沼中挣扎生长出的柔软。
他的额头上现在还有着季东勋嘴唇的触感,昨晚的一切回想起来都那么真实。
张景按着胃部,突然就翻江倒海地恶心。他站起来冲进厕所,胃里是空的,只吐了些酸水。
从胃到食管到喉咙有种火烧一样的感觉。
他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白得像鬼。
白奇进来的时候张景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他吓了一跳:“这脸色,你怎么了?”
张景摇了摇头:“胃不太舒服。”
白奇赶紧把手里东西摆在张景桌上:“正好我早上去吃虾饺,给你带了,还有粥,快吃。这脸色太难看了,你怎么弄的。”
张景坐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摇着头说:“不想吃,没胃口。”
白奇皱眉说:“那不行,你吃了能好点。越不吃越难受,快吃。”
张景吃了两个虾饺,喝了小半碗粥,之后说什么都吃不下去了。他苦着脸跟白奇说:“白妈,真吃不了了。”
白奇让他那一声白妈给气乐了。他说:“吃不了别吃了,你实在难受就回家吧今天我没什么大事儿。”
张景:“不用,一会儿就好。”
那天上午张景又吐了一回,早上吃那点东西一口没留全吐了。他漱完口站那发了会呆。
下午他拿出手机给二狗发了条消息。
【二狗,来我这儿住几天吧。】
二狗回得很快:【我的景景,想我啊?】
张景:【嗯,想你。】
二狗:【陪你住可以,但是我今晚上得加班。】张景:【下班给我电话我接你,然后去吃饭。】二狗:【1111111】
其实张景想找林肯的,林肯上班的地方离他家更近。但是林肯最近有小女朋友,张景没忍心拆散人家。
张景下了班直接去二狗他们公司了,他站在楼底下,靠着他的摩托抽烟。有路过的小姑娘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景景,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