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会告诉你。”
美杜莎想起了神王那仿佛永恒诅咒一般的经历——一代推翻一代。美杜莎的每一个念头都是随性而发的,包括复仇,包括带上厄洛斯。如今他又多了一个念头,他想看酒神能做到如何的地步。可惜是个半神,美杜莎叹了口气。
又一次一个人的美杜莎,并没有觉得乏味。相反,他觉得面前的一切实在太过喧哗,他皱了皱眉头,打算离开这已经开始荒乱的场所。
放下酒杯的美杜莎,走向了厄洛斯,暂时属于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打包带走。厄洛斯此刻已经喝得醉醺醺,处于一种全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空灵状态。他将自己身上的希顿拉扯得有些凌乱,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而看到走过来的美杜莎时,他的双眼一亮,竟然难得主动靠了上来。
美杜莎直接拎起了厄洛斯的衣服,被腰带勒得不舒服的厄洛斯难过地扭动了几下,便被美杜莎单手抱在了怀里。而此时厄洛斯手中的酒杯竟然还有半杯酒,且一点都没有洒落开来。
厄洛斯笑嘻嘻打了个嗝,把酒杯递到了美杜莎的嘴边,怂恿起来:“喝,喝,快喝。”周边的人见了,也都跟着起哄起来,纷纷喊起来。
半杯酒并不成问题,美杜莎试图想要接过酒杯一口干。而厄洛斯却偏偏不想让美杜莎如意。他一把拍开美杜莎的另一只手,亲自把酒杯再次递到美杜莎的嘴边。周围的人一阵哄笑声,他们只是单纯觉得这孩子真是有意思极了,全然没想到这个闹腾的孩子竟然是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神祇。
事实证明,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厄洛斯没看到美杜莎张嘴,便对着美杜莎的嘴唇,将酒倒了下去。美杜莎哪怕迅速将嘴微张,也无法快速喝完这半杯的葡萄酒。葡萄酒从美杜莎的嘴角溢出,却没有打湿美杜莎幻化的黑袍,反倒是厄洛斯的白衣染上了紫色的酒渍。厄洛斯仿佛只是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见杯子空了,便随手一扔,大笑起来,群众跟着也开始大笑起来。
金制的酒杯被酒神在半空中拯救,他看到美杜莎开始阴沉的脸色,开始后悔刚才他许下的诺言,等哪天厄洛斯的金箭失效,恐怕美杜莎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掐死这个闹腾的小爱神。
美杜莎冷着脸,直接带走了厄洛斯。厄洛斯见美杜莎竟然想要带走他,不乐意了。他有些恼怒起来,大脑有些不听使唤,竟然妄图使用神力来挣脱美杜莎。但在场无论是美杜莎还是酒神,都心下一凌。厄洛斯神力的动用,必然会引发别的神祇的关注。
酒神权杖一转,便使出了幻术,不知道厄洛斯看见了什么,愣了好一会儿神,慢慢滑入了睡眠之中。
美杜莎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调节下自己的计划,这种甜蜜的烦恼只是单纯的大半天就已经让他整个人都趋于崩溃的边缘。以后说不定风神传说的故事中,就有一个关于被小爱神虐疯的妖怪。他决定让厄洛斯好好清醒一下,身为一个神祇,怎么能连自己的能力都不好好地控制。
而此时的美杜莎并不清楚,小爱神厄洛斯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除金箭的效果,对于他来说,哪怕闭着眼睛射出的千万箭矢,结局都已经注定,他根本不会再去插手这其中的恩恩怨怨。
在另一个地方,同样中了金箭的阿波罗痛苦且痴情抚摸着一颗月桂树,那是中了铅箭逃离爱情的女子最后的结局。在见到月桂树朝他轻轻点头的瞬间,阿波罗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他深深爱上的女子,从此与他再无可能。
见证了整个过程的河神是第一个见证了小爱神这场恶作剧结局的神祇。同样,河神也是第一个知道,爱神的箭矢失效的办法。只有死亡才能够解除爱神箭矢的效果。
神力失效的方法,不是始作俑者的死亡,因为那力量是法则所赐予的。它失效的唯一方法,就是中箭者的死亡,唯有死亡,才能让人从中解脱,得而新生。
当然这点无论美杜莎还是厄洛斯都不知道,而两人真正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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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其精简的一间房内,靠墙的克里奈床上,喝醉的厄洛斯安静躺着,一点也看不出刚才的闹腾。天色已经暗下,今天月亮女神并没有出现,漆黑的环境,让美杜莎想心慢慢平静下来。美杜莎坐在一边,将内心的所有情绪压抑,冷眼看着躺着的厄洛斯。
孩童身上的希顿已经被换下,现在只盖着薄薄的布单,安分乖巧。绕成圈圈的卷发没有规则散落,紧闭的双眼看不见那双总透着几分鬼机灵的眼。厄洛斯抿着唇,发出轻柔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夜色里,让人不自觉就想揉揉他的脸,露出宠溺的笑。
美杜莎并不想睡觉,他只想静坐着,等待厄洛斯的清醒。但很快美杜莎就睁大了眼睛,手紧紧握成了拳,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己面前小家伙的变化。
没有骨骼的吱嘎声,也没有失措的惊呼声。厄洛斯就那么静静躺着,他的肢体开始拉长,脸上的婴儿肥褪去,甚至带着些棱角,眉眼带着别样的味道,头发却依旧还是那金色的柔软卷发。单薄的白色布单遮不住成长的厄洛斯,精致的锁骨裸露出来,带着诱惑。这才是厄洛斯真正的模样。
是的,这才是厄洛斯真正的模样,是美杜莎所认识的厄洛斯。美杜莎内心的爱恋在金箭的影响下全然遮掩不住,喷涌而出。他从一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靠近床上那躺着的神祇,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