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有的没的,带着你的小蛇去你想要去的地方。比如,我的锻工房?”
厄洛斯嘴里说着,脚步却朝着锻工房走了过去:“你真的该给自己好好收拾一下,看看你那乱七八糟的大胡子,还有你那头发。天呐,真是惨不忍睹。”
火神被厄洛斯说得终于恼火起来,忍不住将拐杖朝厄洛斯扔了过去:“该死的小鬼,你快去你的锻工房吧!”可惜拐杖根本打不到厄洛斯,厄洛斯一个闪身就跑进了火神的锻工房。
美杜莎见锻工房的门合上,才开口:“火神赫淮斯托斯,他跟传说中不太一样。”
厄洛斯笔直朝着锻工房的某一个小间走了进去:“传说?他在深渊也有传说?对了,赫淮斯托斯这里安全得很,说什么都不会传出去,这里是他平时锻造时候暂时休息的地方。”
美杜莎从厄洛斯身上滑落,游动到一边的椅脚边,然后缠绕着爬了上去:“他有一手好工艺,深渊关了那么多提坦和妖怪,自然需要他打造些东西。传说他丑陋无比,脾气古怪,而且,像个傻子。”
厄洛斯找了卧椅坐了下来:“你是说他和我现在那母亲的事情,还是说他跟宙斯赫拉的事情?他只是心太软,跟他的外貌一点都不相符。谁对他有一点点好,他就能掏心掏肺。”
缠好坐稳的美杜莎不屑吐了吐信子:“所以才会被那么多神祇利用,还用完就扔。若是谁想要……哼。”
半响无话。美杜莎奇怪看向了厄洛斯:“你将我带到这里,总不至于只是跟我聊火神的事情。”
厄洛斯的手不自觉绞在了一起,眼神也不敢望向美杜莎,开始乱飘:“啊,我是想说……不……那个,对了,你怎么从深渊出来的。”
美杜莎很认真点了点自己的蛇头:“走出来的。”
“……”厄洛斯僵了一僵,“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父神怎么肯放你出深渊?你又怎么会变成美杜莎?”
美杜莎歪了歪自己的蛇头:“你怎么会变成小爱神的?一下子成为了小辈。”
厄洛斯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好像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而且我现在的神格依旧是我以前的神格,也就是说我应该只是缩小了,但是,就是成为了小爱神。呃,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自己都没弄明白。”
美杜莎见快把自己弄晕的厄洛斯,有些发笑:“你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事情,还来问我的事情?”
厄洛斯下意识反驳:“这不一样。”
美杜莎:“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厄洛斯有些欲哭无泪,怎么美杜莎和以前一样都会把话题莫名其妙就扯到了无意义的争执上。
美杜莎的尾巴有节奏敲击着椅子,蛇头高高竖立,一身黑色,高傲的样子一如他坐在深渊华美的宝座上:“与其问我的事情,不如先说说你的事情。比如你到底为什么找我,你为什么要见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厄洛斯觉得自己的喉咙口仿佛堵住了,白袍被双手紧紧抓牢撕扯,似乎都快发出痛苦呻丨吟,他的眼神终于对准了美杜莎的双眼,双唇微微颤动,开口了。
在里面深入交谈的两位,全然没有想到,火神赫淮斯托斯送两者进去后,默默撕扯了一块白布,然后拿出一支奇怪的东西在白布上写着什么。但是书写过后的白布上,却一个字都没有浮现出来。
思考了许久,却也没写几行,火神咬了咬牙,将白布系在了自己特质的金色小鸟上:“辛苦了,快去吧。”
金色小鸟展开了双翅绕着火神转了几圈,然后离开神殿,朝外飞去。而见小鸟飞走后的火神,看向了自己的锻工房,眼里满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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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洛斯的每一句话,在美杜莎耳中都像在讲另一位神祇,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美杜莎看着厄洛斯的嘴唇一张一闭,思绪却快要飘散,不想听,不想知道,不想了解当年的事情。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神祇换了一代又一代,那最初诞生的事情,已经全然没有必要再提起。而你说的,也没有让我觉得有再次找我的必要。”美杜莎打断了厄洛斯的话。
只讲述了自己诞生后一直形影单只、又如何和美杜莎初见,厄洛斯呆了呆:“我,我还没说到很多东西。”
美杜莎顿了顿:“不过是你觉得,我们都只身待了那么久。你只是想在我这里找到摆脱孤寂的理由和方法,你想要找到和你同病相怜的我,然后得以慰藉。”
厄洛斯的话被堵住了,确实他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不一样,还有当年那个约定,美杜莎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厄洛斯觉得不甘,满腔的委屈爆发:“你当年只顾着盖亚!哪怕她……”
“够了!我现在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和盖亚当年的事情。要么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在意,要么,所有的记忆是被我自己故意遗忘或者封印。”美杜莎没有想到谈话到最后会变成这样,可是一提到“盖亚”他便觉得满心的不耐。
厄洛斯似乎也气疯了,用力捶在了旁边的矮桌上,“咚”得一声,听着都疼。美杜莎有些烦躁:“我说的哪里错了?”
厄洛斯怒瞪了美杜莎一眼:“是,你没错,我是觉得太过孤单,我找你就是因为觉得我们同病相怜。但当年我们曾做过一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