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的神情,他轻声地说:“好的,如果这么做能使你感到安心。你看起来很苍白,孩子……”爵爷顿住了话,然后掉开视线看着其他人,宽容地说:“不管真?相如何,现在你们需要的是休息。”
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一一向公爵做了告辞,跟着走出了小客厅。
这时候,外头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安妮和萝芙互相搀扶地回了房间,我和威廉在楼梯口道别之后,各自走回了房间,但愿他不要继续难过自责。
走在廊道上,我第一次发现塞拉布鲁斯庄园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诡异——久远的传说、神秘美丽的公爵以及他的仆人,还有接连的死亡……
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空荡荡的床令我感到一瞬间的诧异。
“菲欧娜?妳在哪儿?”我在房里寻找妻子的身影,但是很显然地,她并不在这里。
这身弱的姑娘在夜晚究竟跑到了哪儿去了?在寂静之中,我的脑中再次响起了奥利克?杰森尖锐恐惧的嘶吼。
——我没看错,我真的看见了,拥有血红sè_mó!他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盯上了我们所有人,安迪的死只是序幕!
——这是一个陷阱、是陷阱、是恶害我们所有人!
——没错,柏金的继承人都不可能长久活命!
噢,上帝。
我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正要掉转回头去寻找菲欧娜的时候,那金发姑娘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叫道:“艾尔,你怎么了?”
“菲欧娜!”她站在门口,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我几乎要高喊感谢上帝了。
“艾尔,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起来真糟糕。”
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生出复杂的感觉。
我可怜的妻子还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让她知道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她也许又要倒下去了。
“不,我很好,菲欧娜。”我揽着她的肩,合上了门:“妳去了什么地方?菲欧娜,快躺下来。”
菲欧娜的气色看起来十分不错,似乎已经恢复了过去的健康,“噢,我觉得太闷了。艾尔,我才刚起来,现在非常有精神。”
我盯着她嫣红的唇,弯下腰来,轻啄了一下。菲欧娜吃吃笑着,两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热情地凑了上来。
我放开了她,提醒说:“请注意,妳怀?孕了,柏金太太。”
菲欧娜对我眨眨眼,并且摸了摸肚子,忽然想起似地“噢”了一声。
◆◇◆
贪玩的鸟儿迷了路,闯入了种满蓝玫瑰的美丽庄园。
庄园主人是个恶?魔,他对鸟儿说:孩子,我指引你回家的路。
开心的鸟儿在他的掌心旋?转,问:谢谢,我该怎么报答您呢?
庄园主人送了他一支蓝玫瑰,说:在红色满月出现的时候,我会去迎接你。
请你做我的新娘。
“艾维斯摩尔?柏金……!”
我突然掉转回头,突如其来的刺眼亮光使我抬手掩住了眼睛。威廉?科威特拿着煤油灯走了进来,惊讶地问:“艾尔,你在奥利克的房里干什么?”
我从地上站起来,威廉已经走到我的面前。夜风从窗外冷飕飕地吹了进来,房里的血?腥味还没有驱散开来。
“威廉,”我告诉他:“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噢,是么……”威廉?科威特穿着大衣,英俊的脸庞有些憔悴,他看起来也是无法入眠。“看样子,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是的,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情,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并不是单纯的巧合。”我环视着这面目全非的卧房,“不管究竟是什么所为,我认为,我们不能这么快就下判断。”
“你说的没错,艾尔。”威廉拿着煤油灯照了照地毯上的那一滩血渍,“但是,这样残办到的……艾维斯摩尔。”
他的绿色?眼睛看向我,说:“事实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
“请问吧,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的。”
“噢,谢谢你。”威廉望着我,放轻了声量:“第一天,我们启程来到这里的时候,你曾经告诉过我,关于柏金家族流传下来的一些事情——”
威廉露杰森说得不错,名义上我虽然是柏金夫人的侄?子,其实我只是我父亲的养子。”
言下之意,他是和柏金一族没有丝毫血缘联?系的外人。这古老家族的一切,都使这男人感到懵懂困扰。
我沉默了一阵之后,将当时中止的话题接下去,“我告诉你塞拉布鲁斯庄园先前因为受到黑死病的影响,附近的村?民都离开了这个地方。然而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另一个使所有人对这里的一切避之不谈的原因。”
“那是什么?”威廉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我轻声回答他:“是吸血鬼。”
威廉?科威特忽然哽住了,我继续说道:“柏金的大尊者安德森?柏金,也在手稿里留给后辈警讯。”
那一段话,只要是柏金的子孙,都必须紧记在内心。
“柏金家族的任何人,都必须远离这片土地。任何闯入这里的子孙,将会留下灵魂长眠于此。”
“这是什么意思?”威廉的语里透出了不信。我凑近他,对那双碧绿眼睛对视。
“意思是,我们……”会成为吸血鬼的食粮。
“这很荒谬。”威廉?科威特希望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实际上,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一直认为这一切只是老一辈拿来吓唬孩子们的可笑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