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马路边上,摸了摸兜,掏出来陈姐给的那盒软蓝,毫无意识的撕开包装,夹出来一根叼在嘴里。
从杂志摊上买了个打火机,学着点上。
静静吸一口。
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叠溪哭的几乎不能自持,他把脸埋起来,尽量不让声音泄露半分出去,但是身体却开始阻挠不住的抽动,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渐渐没了知觉,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感觉世界好似被大水淹过,到处都是黏糊糊和水淋淋的汪洋,找不到一处落脚点。
头顶上烈日炙烤的脊背发烫,然后浑身好像在下一秒就会被燃烧殆尽了。
人们好奇的看了一会这个哭的不要形象的小青年,偶尔也有上年纪的人热心凑上去问了问没得到回答,看了一会热闹便散了,最后来了个流浪汉捡走了叠溪散落在地上的烟。
不远处,有人摇下车玻璃,默默看了他很长时间。
青岛傍晚的海风稍微冷了些。
那辆车退出来,绕了个弯缓缓停在叠溪前面,车灯映亮了他的脸。
李岷江出来关了车门,蹲在呆呆的跟只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