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对咱们家来说,最大的恩是一个吊坠救了我的命是吧,这吊坠当时是我耍赖要来的‘定情物’是吧,咱现在把谢恩宴以结婚宴的形式来办,就是为了更好地纪念那次儿时的缘分,来一个有意义的谢恩方式。”
“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给我下套似的,是不是你早就预谋好了的?”邱敬平越想越不对。
“哪能啊,我哪知道你会误解我的意思。现在既然程序都准备齐活了,那还不干脆以婚宴的形式来搞,跟大家说明原由,一定都会觉得这个更具有纪念意味。我跟崔教授相识是因一句玩笑话引起的,一句玩笑话救了我一命,现在又以玩笑式的仪式来报恩,多有创意的点子啊,放眼全庆源,也就你邱秀才有这才能想得出来。”
“你这么牵强附会的生拉硬凑,说也说得过去,但是,咱们也不能一厢情愿呐,万一崔家爷儿俩反感呢?我们岂不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邱敬平不无担心地道。
“我不是在这边么,肯定会跟他们讲明白的。先前早就跟他们说过了,家里头会办村宴来谢他们的大恩大德,他们一开始是不同意的,觉得没必要闹得那么张扬,但听到我说家里头早就在准备了,他们便也没再坚持了,说不懂咱们的风俗习惯,客随主便,随我们去弄。其实,他们带着一家子人来的原因是我说咱们家附近的景点蛮好,让他们趁着假期来散散心,旅游旅游。你现在明白了吧,他们来旅游是目的,吃就随便了,管你是村宴还是家宴的。”
“你这孩子,来旅游也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呀,我们也好准备准备。”邱敬平酒宴的事虽然暂时放心了,但一听是邀他们来旅游的,又着急了。
“嗤,这有什么准备的,咱们乡的景点你来与不来,都在那静静地呆着,你还能描点色彩添点景观不成,随到随看,也不用排队买票什么的。”
“总得请一两个导游来介绍吧。”
“拉倒吧,还导游呢,从桑园里随便拉出两个大妈大嫂就是导游,什么景点的来龙去脉还不都是娓娓道来。”
“倒也是哦,”邱敬平一肚子的苦水没法倒,“我得跟你大伯重新商量下明天该怎么,看来今天晚上是没法睡觉了。”
“不至于吧,不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么,又不改程序,”邱洋露出一副关心的语气,“爸,花了不少钱吧,是不是很心疼啊,要不要我这出点?”
“办这次村宴的钱家里还是出得起的,救命大恩,花费一点有什么心疼的,这还不是应该要的啊。”
“我前几天去珠宝行问了一下,我脖子上挂的吊坠,现在大概要卖到十多万。既然是报恩,那总得表示下意思,我想把这玉坠折合成现金给崔总,毕竟当年这玉坠是崔总给我棋子的礼物。平时你给的钱我积累了不少,加上工资积蓄,应该可凑得出来。”
“你衣冠楚楚的,浑身上下贴金挂银,穿件衣服我们都不敢相信那价,积点钱不容易,你那点钱还是留着自己挥霍吧,别费心思了,我这有现成的。”邱敬平一口回绝了。
“邱大秀才,听你这说话的语气,可有些不太对劲呐,对我热嘲冷讽啊?”邱洋开玩笑道。
“你这大帅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又是读着重点大学的人,又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进个公司就当高管,人家把你当香饽饽一样护着,全国人民放假你也来家呆不了一天两天,我一介乡野村夫,哪敢对你热嘲冷讽哩。”
“再是香饽饽,我还是你儿子呐,人见人爱,那还不都是我爷老子你的基因好啊。”邱洋嘴里虽是这么说,心里却虚得很,貌似这学期回家的次数是少了点。
“嘴巴倒是挺活络。”邱敬平听在耳里心里受用了。
“爸,你说有现成的,不会是准备的彩礼吧。”邱洋赶紧转移话头。
“可不就是彩礼。”
“村宴就花了不少钱,你还准备了彩礼?”
“废话,你订婚宴没办,我想着这结婚宴不能亏着人家,彩礼就在一般的标准上加了一点。”
“那是个什么数?”邱洋好奇地问。
“现在一般都是十到十二万,我们为你准备了十八万。”
“十……八万?”
“小子,你能不能靠谱一点啊,老早就该跟我讲明呀,我现在临时也不好去弄啊。”邱敬平一听儿子的语气,感觉他是嫌寒碜了。
“去弄什么?”
“你不是嫌少么?”
“十八万够多了,就咱家这生活水准,已经到了顶。”
“真的够多么?那玉坠你不是说要十多万么。家里还有几张定期,那都是准备给你买房用的,要不提前取点出来?”
“够了够了,足够了,崔家又不是缺钱的主,咱也就表示一下意思,不至于要拆房子卖田地的,十八万足能表达出咱家的诚意了。”
“那可就听你的,给十八万哈。”邱敬平心里轻松多了。
“行,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可能会早点去,旅游嘛,早起能多玩些地方。”
“好,快到了时跟我打电话。”
邱敬平跟儿子一结束通话,便火急火燎地跑去大哥家了。
“一大清早的,你这是没睡醒,跟我闹着玩吧。”邱敬平把邱洋跟他说的话,全盘倒给了邱敬东。
“我刚才也把那臭小子骂得狗血喷头呢,你说他这干的是人事么。也都怪我,心里着急他对象的事,一下子会错了意。”邱敬平恨声道。
“确定是仪式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