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明,查下林彦吉的资料,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夏许唯,蒲晓敏小声问:“队长,他和这案子有关系?”
夏许唯瞪她一眼:“没证据前,谁能咬定谁跟哪件案子有关系了?”
☆、衣冠qín_shòu3
林彦吉看着地下信息提供者发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想像,更是大大超过了他的道德底线,但就他的工作原则来说,他即使调查出那人真的就是凶手,也不能对凶手做什么。
可看着手中的资料,林彦吉心中的愤怒却是越烧越烈,一拳砸在桌上骂道:“真不是个东西!”
蜷在沙发上睡觉的小白狐狸猛地惊醒,惊恐地四处望了望,跳下沙发走到林彦吉脚边,打了个呵欠问:“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游戏又输了。”林彦吉不想让小白看到那份资料,装作不经意地将文件袋压在鼠标下面去了。
小白狐狸跳上林彦吉的膝盖,蜷了身子闭上眼,喃喃道:“老大,是你说的,没钱收的事绝不做的哦。”
林彦吉低头,刚要反驳什么,小白狐狸已经打起了呼噜,林彦吉无奈地笑笑,心里有了决定。
两天后,市警局重案一组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称田向军14年前将一个女婴卖给了同村的孤户,信里详细地记录了那女婴的姓名、出生年月,以及她现在的父亲的姓名。
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封匿名信寄来,也不知道寄信人的目的是什么,夏许唯却感到了这和杀婴案有一定的关系,杀婴案的重点怀疑对象他们已经锁定田向军和陈招娣,而这封信所指的贩卖婴儿的人也是田向军。
夏许唯决定亲自到c县田家沟走一趟,在此之前,他还有三件事要办。
蒲晓敏不负众望地带回了田向军、陈招娣以及石英妹的指纹以及毛发,鉴定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惊呆了,婴儿尸体上的指纹是陈招娣的,dna鉴定结果则显示婴儿是田向军和石英妹的亲生骨肉。
之前查看的天网监控里,埋尸的是个男人的身影,现已可以肯定,埋尸人是田向军,那么杀婴的主谋难道真的是陈招娣?
陈雄和毛赞那边一无所获,市内各大小医院他们都跑了去,结果都没有关于石英妹的检查记录,不过如今这也已经不再重要,孩子的dna鉴定结果已经证实了,那女婴的尸体确实属于石英妹一家。
林彦吉的调查资料绝无可疑,他是土生土长的y市人,父母在十年前意外身故,由于他家的亲戚都在外地或移民国外,自那以后,林彦吉便一人生活,身边偶尔有个白衣少年跟着,但那白衣少年的资料却是完全空白,即无姓名也无来历。
夏许唯将林彦吉的资料放到一旁,吩咐属下:“阿毛,大雄,你们去申请拘捕令,即刻抓人。晓敏和小张跟我去c县,阿明监视林彦吉的动向。”
陈雄不解地问:“队长,为啥还要监视林彦吉?他和这案子真有关系?”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以怪力乱神之事出来捣乱。”夏许唯叮嘱宋明慧,“他一有异动就给我带回来关上24小时!”
宋明慧面露难色:“我用什么理由请他回来呢?”
“协助调查。”
来到田家沟,夏许唯一行的在县民警的协助下非常顺利地找到了匿名信中所提的田向红,这是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汉,长年的农业劳动使得他皮肤黝黑发亮,脸上皱纹深重,早已接到村支书通知的他,一见夏许唯一行来到,便将人迎进了屋里。
简陋的砖瓦房里,连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几人只能坐在木板钉成的条凳上。
“你女儿呢?”夏许唯开门见山地问道。
田向红眼里闪过一丝惊恐,焦躁不安地搓着手说:“她、她去上学了。”突然跪到夏许唯面前,“警官,求求你们,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孩子知道。”
夏许唯朝蒲晓敏使了个眼色,蒲晓敏上前拉田向红起来:“大叔,您别这样,我们来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没说要带走你的女儿,放心吧。”
“真的?你们不会带走她?”田向红像抓住根救命稻草般握着蒲晓敏的手恳切地问道,顺势缓缓站起来重新坐下。
“放心吧,我们只是想了解下田向军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蒲晓敏说。
田向红像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将十四年前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田家沟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交通不便,经济发展不起来,这里的村民并不富足,也因此,这里的成年男子很难娶到媳妇,特别是在十几二十年前,这样的情况更加严重,当时田向红已经年近40,还是孤单一人,已经没了娶妻生子的念想,突然一天晚上,堂弟田向军抱了个婴儿来,问他要不要,田向红虽已没了娶妻生子的想法,但如果能有个孩子在膝下,将来老了也有个念想,自然大喜过望,但他也怕这孩子来历不明,有什么隐疾,田向军却向他坦露,孩子是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和田向红多少也有些血缘,而且保证自己以后绝不会来认回孩子。
田向红从小看着田向军长大,当然知道这个堂弟的想法,他一心想要的是儿子,好为他老田家后续香灯,而这个孩子是个女婴,当下明白了堂弟的用心,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田向红还是让田向军当场立下了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