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也许会更好。”
林修说完便不再说话。颛孙煜也沉默下来,良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变啊,小修。”
林修闻言,将手按在颛孙煜的头顶,狠狠地揉了揉,直到颛孙煜受不了地拿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林修才收回爪子。
“小修是你能叫的么?叫哥!”
颛孙煜揉了揉脑袋,不回话,只是笑。
不多时,月隐云层,天地一时间漆黑不见五指。
林修转头看向颛孙煜的方向,嘴唇在不经意间,碰到一处柔软,一触即逝。
他心下一惊,身子向后一仰,飞速的躲开。此时月亮已从云层里漏出来,林修定神,就看见颛孙煜只是静静地坐在原地,注视脚下的湖泊。
林修不由有些心虚,转过头去不再开口说话,错过了颛孙煜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时间就这样静悄悄的走着,林修有些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颛孙煜见了,朝林修靠近些,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便不再动作。
耳边传来林修愈渐平稳的呼吸声,颛孙煜听见后,不由柔和下面庞,用轻的只能他一个人听到的声音,悄声道。
“你果然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样的蠢。”
说话时,颛孙煜的眼神柔和,像是倾注了一生的温柔。
第76章 第八目(7)
刘信冉坐着来到烟雨楼前,刚巧听了一个传闻。是很简单的戏码——兄弟相争。
那个据说是剑圣传人的家伙似乎是真的清高,见烟雨楼易主,二话不说便离开了。似乎烟雨楼于他而言,没有半分吸引力。
他不由问了句,“那个剑圣的徒弟,是叫林修吧?”得到肯定答复后便不再多言。
马车是从烟雨楼的后门驶进去的,由烟雨楼的奴仆一路领着,直接停在了颛孙煜的院子前。
刘信冉走进大厅,就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负手站在大厅中央。他模样精致,姿容绝色,却不显得女气。原本是最易让人产生好感的面孔,却因为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阴郁和狠厉,让人望而却步。
在少年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腰悬黑色长剑的男子。他的右脸上戴着黑金面具,面具边缘处有橘红色的火焰花纹若隐若现。
刘信冉不由注视了他一眼,正巧那人也看向了他。四目相对,刘信冉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叫嚣着危险,要他赶紧离开这里。抬手制止住身后护卫欲上前保护她的动作,刘信冉看向青年的视线里,带了些久违的兴奋和趣味。
对面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瞥了青年一眼。顷刻间,那股让他的全身都兴奋叫嚣的压迫感就立刻消失了。
随后,颛孙煜朝着刘信冉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他坐在主位上,自己则转身坐于客座。刘信冉也不推辞,径直坐上主位。
一切就绪后,颛孙煜超林修做了个手势,林修看到后瞥了颛孙煜一眼,暗含警告,之后就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大厅,刘信冉也同时挥退了身后的护卫。
林修出门后静立片刻,不多时,他飞身而起,揪出了几个躲在暗处的探子,点了穴后一股脑的扔到了院子外面。确保无人能听到屋里的动静后,林修便出了院子。在院中随意寻了棵树,就抱剑靠了上去,闭上眼睛,好像对厅内之事没有半点好奇。
和林修同时出来的刘信冉的护卫眼睁睁看着林修的这番动作,想要制止,却连林修的动作也看不清。正打算硬着头皮上,却被里面觉察到动静的王爷一声令下,也赶出了院子。
等这个院子里里外外只剩颛孙煜和刘信冉两个人时,刘信冉率先开口道:“你这护卫,倒是护主的紧,是条好狗,又凶又狠。”
话音方落,刘信冉便听见砰——的一声。
颛孙煜狠狠地将茶杯磕在桌子上,脸色黑沉。
“他不是护卫!”
大约是估计这对方的身份,少年并未有所动作,但他的语气和他眸中几乎要实质化的怒气,却泄露了他的不满。显然,这少年还没学会与人交往之道,人虽狠些,却也不会掩饰。
刘信冉挑了挑眉,有了些兴趣。他本就是fēng_liú惯了的,看着少年的样子,似乎对外面那位……可是,从他方才与那男子的照面看,那人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并无半分爱意,最多是怜惜罢了。也许外面的那人,有些用处。
刘信冉心念一转,便有了计较。
不再纠结方才的话题,刘信冉拿起桌上的茶杯,清嘬了口,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少侠找在下来此,是为何事。”
房间内的气氛有一时的凝滞,刘信冉却不急。说到底,现在有求于人的,并不是他。
果不其然,少年在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道:“我愿以烟雨楼做抵,为你助力,让你渗入江湖。虽然现下烟雨楼式微,但它毕竟有百年经营,所掌握的世家密事和江湖秘辛,非你所能想象。但相对的,我希望王爷能助我报仇。”
刘信冉闻言,不置可否。眼见少年脸上浮现出焦急之色,才缓缓开口道:“江湖朝堂自古两不相干,我何必理会江湖之事?左右不过是些无知草莽,我何必挂心?况且,如你所说,虽烟雨楼式微,却毕竟百年底蕴,不会于一朝一夕倒下去。是以,连你都无法对付的人,定非等闲之辈,我何必要趟这趟浑水?”
少年显然早有准备,闻言继续道:“我手上,有前朝王室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