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旭身体蓦然一僵,他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凤玖澜竟然如此容易就认错了,他以为她会继续和他犟嘴的,他的澜澜,没有那么好说话!
本来他还有一肚子责备的话要轰向她,好让她记住今日的事情,但是听到她认错,他的心软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爱意。
欧阳旭眼里尽是狐狸般的狡猾,倏然,他把凤玖澜推倒,俯身在她被西风吹干的唇上一吻,“澜澜,仅仅是认错还不够!”
“那你要怎么样嘛?”凤玖澜不抗拒他的吻,他喜欢吻她,已经很多次了。
从当年她单纯如纸,和他在一起时无意间的掠吻,到如今的深吻……每当他吻着她,她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仿佛都和他的生命交融在一起。
“要你补偿我!”欧阳旭几乎脱口而出,他想澜澜,想了很久。
她的眼神撞入了他的眸,深邃如星空,包围着她。
因为他,她已经不再是那对感情之事一片空白一无所知的女子,她在他星火可密的眸子里读懂了他的意思,羞红了脸,细声细语,“旭……旭哥哥……我……我还没准备好……”
欧阳旭唇角边勾起一丝妖孽无比的笑,轻吻着她的鼻尖,“没关系,我等你。”
“记着你欠我的就好!”男子的手抚着女子一头秀丽的长发,心里溢满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欧阳旭看了一眼凤玖澜的身体,好像比在宣政殿看到她时稍稍丰满了一些,眸子里的笑意怎么掩都掩不住。
不知道是欧阳旭碰到了哪里,凤玖澜嘴里溢出“嘶”的一声,显然是被他弄疼了。
“澜澜,你哪里不舒服?”欧阳旭拖着僵硬的身体起来,手自然而然地为她切脉,询问着。
凤玖澜不语,脸瞬间红透了,她骑着马从洛城赶到西南,昼夜兼程,大腿一侧被摩擦到了……
“没有没有,只是轻轻的皮肉伤,旭哥哥,你的白露芷玉膏在不?”凤玖澜知道,欧阳旭的白露芷玉膏是极品金疮药,曾经她的手腕被宗政凌的纤绳磨伤,他就曾为她上药,那感觉很沁凉。
欧阳旭变戏法一般,手中很快就出现了一个瓶子,狐疑地瞅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澜澜,你到底伤在了哪里?让我瞧瞧!”
“……”凤玖澜顿时内伤了,虽然他早就把她从头发到脚趾头都看了个遍,但她毕竟是女子,就算是和心爱的男子赤城以对一千次也还是会害羞。
见凤玖澜不说话,欧阳旭干脆自己动手,澜澜是他的,她身上没有哪里是他看不得的!
连她来了葵水,他都帮她,更遑论别的了!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凤玖澜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身体上动来动去,别提有多恼了。
“那澜澜,你自己告诉我,你伤在哪里?我好帮你上药,省得我自己找!”欧阳旭发誓,这一次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很单纯地怕她受伤了却强忍着。
凤玖澜看着欧阳旭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本来肥肥的胆子一下子就瘦了下来,窝在他怀里嘟哝着,“我……我骑马被磨到了腿……”
欧阳旭是何许人?听到凤玖澜这么说,就立刻知道了受伤的地方,心中暗叹:怪不得澜澜这么矜持,原来是伤到了那儿。
“澜澜听话,让我看看。”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最最亲密无间的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四年前她的身体就已经属于他,四年后他曾和她鸳鸯共浴、曾为她针灸化瘀……
凤玖澜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可是听到他的话腿都麻了,好似失去了原有的知觉。
欧阳旭撩起她的裙子,看了一眼,那雪白的肌肤上两层皮都被磨破了,指尖蘸上白露芷玉膏,轻轻地涂抹,生怕她觉得疼。
“从今天开始,不许骑马!”
凤玖澜点了点头。
“不许去红村!”
“不行!”原本听话的女子斩钉截铁,态度分外强硬地拒绝了。
“为什么?澜澜,我是为了你好!”欧阳旭难得解释了一句,若是换成别人,他哪里会浪费唇舌?
“旭哥哥若真为我好,为什么不许我陪在你身边?”凤玖澜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一句心里话,她不喜欢他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感动于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但……她不想成为弱者,她想和他一起并肩而立,俯瞰乱世春秋。
欧阳旭猛然一怔,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的眼里满是坚定。
一双黑眸,生生绽放出流光溢彩的辉煌。
“澜澜,过去,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我们分开如此之久,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次!”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凤玖澜秀眉一拧,那件事……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深深自责着!
“旭哥哥,我想,没有一个女子不希望心爱的男子将自己护在那坚实而有力的羽翼下,可是,我已经不是当年在西山里将你看做全部的澜澜……”
凤玖澜对自己的感情愈发清晰了起来,她轻依在欧阳旭的怀里,与他十指交握,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彼此。
“当年的我,或许喜欢过宗政凌,因为我把他看成了我生命的救赎,他与我有婚约,我在凤府过得很不好、很无助、很绝望,但是却一直努力地坚持着,因为我傻傻地相信,有一天,他会娶我,他会让我摆脱那个炼狱一般的‘家’,所以我追逐在他的身后,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