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比宽敞的舞台上,麦克风就好像约好了一样,齐齐关闭,苏娜的声音在这么多记者的问话下根本无法让任何一个人听见。
“孩子是西德的---!”剧烈的镁光灯下,是没有人能听得见的声音。
而摆在苏娜面前的,本该光芒万丈、荣耀加身的道路,正在残忍的,一点一点地,当着她的面关上自己的大门。
那条金光灿灿的路,就像是恶魔为沙漠旅人写下的催眠曲,在飘飘然中为她画出一片又一片可口的绿洲,又在绿洲即将成形之时,毫不留情地用巴掌将其打醒,进而没有一丝缓冲地,怪笑着将她拖进无边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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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知是在松软的大床上醒过来的,才刚醒,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食物香味。
是真的很浓郁,和平时他常吃的营养剂气味并不一样。
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林敬知皱了皱眉头,有些懵地躺在床上,等了两秒神经缓过来了后,开始打量四周。
这个房间,既熟悉又不熟悉。
说熟悉,是因为它的格局非常像林敬知过去住了整整一年的房子,也就是他结婚后和西德的家。
而说不熟悉,则是因为四周的灯光都特别柔软,就连打进来的阳光都被雾面玻璃遮挡到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程度,能让人睡得更舒服,但却绝对不会打扰到睡眠的那种。
林敬知在这个房间住了一年,从没发现它有这么多功能。
然后就是---
从床上坐起来,身上是被人换过了的宽松睡衣。
林敬知愣了愣,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警觉了?平时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人靠近,他就能立刻反应过来的,昨天晚上居然直接在悬浮车上睡着了?是因为工作时间太长,还是因为救那三个人的时候花费了太多j-i,ng力?
也不对,那种程度费不了他多大力啊。
林敬知有些懵地从床上坐起来,双腿伸出床外,然后弯曲一勾,一个动作完成了下床。
床的侧面就有一个大镜子,一看就很像是西德的自恋手笔,林敬知站在镜子前,面色困惑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那个地方有一个深色的痕迹。
“醒了?”厨房里的乒乒乓乓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西德出现在房门口,穿着一身居家服看着他,笑眯眯地看着头发还有点翘起的林敬知。
“嗯。”林敬知伸手摸上自己脖颈上的小印记,有些困惑道,“我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西德盯着那个小印记看了很久很久,沉重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最近这个季节,虫会变多。”
“……真的?”这方面林敬知倒是没什么了解,有些将信将疑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