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顺着面部轮廓流入嘴里。很解渴,旦也很苦涩。
“妈的秦仪你醒醒…”
“呦!又来了一个小兔子啊!
身后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几个人给遮住,围的密不透风其中一个人抓住砚清的胳膊将他扯起来面对他们。
“哎呀,还真是只兔子,眼睛都是红的。找他?他这几天可是让我们挺开心的呢。”
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看着面前的人没来由的想将其碎尸万段。
“你们把他怎么了!”
“还能怎样?他没有武功还敢来黑街,看是不想活了吧。既然他敢来,我们怎么不玩玩犒劳一下我们的小兄弟呢!”
边说还边猥琐的摸了一下□□,腰间短刃寒光一闪而过。怒急反笑,砚清顺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力气靠在了他身上。将秀丽的下巴搁在他颈边,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对他说。
“很好很好,你们勇气可嘉,值得奖励。”
然后在对方轻蔑的哼笑中转头咬断了他的大动脉,在其倒地后疯了般的噬妖,誓要将他碎尸万断。他没有用毒,没有用剑。只有用最原始的本能,才能释放出那即将冲破胸膛的悲愤…其余几人已经傻在那里,当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时,那个人已经断气。一个接一个地,撕肉噬骨,肌肉撕裂的声响,鲜血汩汩流出的声响,鲜活得的生命缓慢流失的声响。从喉咙的最深处发出野兽一般的悲鸣。
当秦仪转醒,入目的便是一片血红,然后便是被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搂住,紧紧搂着几乎透不过气。
这些天凄惨的经历让秦仪疯狂地挣扎,却都是无用功。
“秦仪…秦仪…我是纪墨宇…你醒醒…”
砚清将脸埋在秦仪的颈窝闷闷的吼,即使说让他看清可依旧没有抬起头来,那满脸满身鲜血,连睫毛都垂着血滴的样子太过可憎。
这不是他认识的自己,所以,仅仅只让他看见自己的干净的后背就够了。
“睡吧,我带你回去。”
在秦仪的后颈不轻不重地用手刀劈了一下,将他背在了身上,那一瞬间如同回到了那株樱花树下,他背着他,去够那枝杈上的樱花。
砚清无视那些惊慌前来慰问的人,径自走向浴室。已经有下人放好了水,砚清抱着秦仪下去。
刚一入水,满身鲜血就晕染在了清水里,没一会就消失不见了,被污血掩盖的清秀面庞也露了出来。强迫自己无视体内毒素不断涌现的巨大痛楚,将昏迷的秦仪扶起来,用肩膀支撑住,开始有些忙乱的收拾他的衣服。被水一冲,秦仪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还没睁眼就开始无意识的嘟囔。砚清一开始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在解他的衣衫。
可是听久了,竟发现他只是在重复两个字。
“小墨…
砚清在听明白后木讷的站了半天,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脑内一片空白。
被水浸湿所以变得粘湿的衣服终于被扯下,两腿之间已经没有那些粘液,可是砚清却还是单手将他环住,手顺着腰椎滑了下去。后面还是肿的,隐隐有着撕裂的伤口。若是现在引出必定会再度撕裂,可是要是放任,怕是以后会更麻烦。
“你醒着吗?”
出口的声音竟然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柔
“嗯…”
也算是迷迷糊糊的应声,也不知道是醒没醒着
可是在自己刚探入半截手指时,秦仪触电般一抖,本能的卡住砚清的脖子没有内力他也根本构不成威胁,只能不断的柔声安慰
“秦仪,我是小墨,没事的。”
脖子上的手丝毫不动,竟然让砚清感到一股想要同归于尽的决然来砚清吓得脸都白了,立刻抽出手捧住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师傅,师傅,我是小墨啊。你看,小墨在这啊!”
突然的两滴泪,混在发间滴下的水珠从眼眶落下,落在水面上激起涟漪梦境吧……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小墨?”
“嗯对,小墨在这,师傅我不会害你!”
模仿着从前幼稚的语气,竟像哄孩子一样对秦仪说话。手再次深进去,对方竟然没有很大的抵触,只是不断的颤抖。
水底下隐约再次泛起血丝。
他知道他很疼,却无能为力。砚清看着他浑身颤抖却拗着不肯出声,脑内好像能浮现出之前那几个人渣干得事情。不受控制的吻上秦仪失去血色的唇,舌尖扫过他因痛苦而咬紧的银牙“秦仪…秦仪…”
砚清不会哭……他不要像柒墨宇那样软弱无能。!
可是砚清却是个废物!为什么连秦仪一个人都找不到!都保护不好!
从未有过的懊悔,也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痛楚。
执念越深,深至刻骨,无可救药。
将秦仪抱出去,轻柔的帮他穿好衣服。然后自己也换好,踉踉跄跄地将自己和秦仪扔到床上喂了他一些退烧药,因为那里面掺杂了助眠的药粉,本就还未完全清醒的秦仪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砚清趴在他身边,看着他。就像是失明的孩子第一次阳光那样珍惜。手拂过他微微抖动的睫毛,伏下身子,也睡在了他身边。
他们睡了很久,也做了很多梦。
梦里都是以前的日子,没有苦痛,也没有互相伤害。
整整一昼夜的睡眠,只有许久未感受到的温暖与幸福。
第17章 第十七章
砚清醒的比秦仪要早,身上的疲惫伤痛也都好了很多。从抽屉里拿起薰香在秦仪鼻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