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日久生情可以,本来院里就有不少双职工夫妻,但必须杜绝已婚演员和未婚演员假戏真做。
为此,院里优先给已婚职工分房,房子虽然旧一点,但就在省院附近,免去了夫妻分居带来的许多麻烦。未婚的统一安排在省院宿舍,男职工住一二楼,女职工住三四楼,一楼三楼各设一个宿管室,严查留宿、不归等现象。同时,在录用职工的时候,也要重点考察个人作风是否正派。
省院领导承认自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被带上军.车请到省军.区,在配枪.战.士的目送下进入军.区司.令办公室,和虎着脸一身戎装的司.令喝茶的滋味,真的太不好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他们自己本来就没理…
长话说完了,文缘也走回宿舍了。省院的保卫科确实尽责,不用等明天,现在就已经在宿管科和宿管员边聊天边等他了。
宿管员逗文缘说你们男生宿舍种花种不活只能种小葱,文缘贫嘴说你去让院长把林蔚然留下啊,他种活了那么多花。
于是只穿着背心短裤的林蔚然,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抬起头来看着推门进来的文缘。
“小林同学,咱俩凑合挤一下吧。”文缘彻底泄气了,女朋友见不着,闭眼睡觉吧。
林蔚然刚睡着就被吵醒。
其实他的起床气很大,尤其是没睡醒的时候脾气很差,他的枕头有过多次被主人撕扯然后丢到地上的痛苦回忆。可是现在他寄人篱下占着别人的床铺,只能努力克制着,他挤出两个酒窝的同时,拉开蚊帐准备等文缘上来。
“你们俩睡上铺有点危险吧,林蔚然你躺着,文缘到我这儿来。”孙瑞从蚊帐里钻出头来,冲文缘招手。
“我不会乱蹬被子的。”文缘把外衣脱了,一身漂亮的肌肉暴露在夜幕中。
孙瑞嗨了一声,说:“这么热的天儿裸睡也是可以的。关键你们俩加起来多重?万一把床压塌了,以你们的身手是摔不着,但别忘了下面睡着陈焕呐!人家大饼脸本来就遗恨百年身了,你们这再一压,可不是毁容了么!”
陈焕一听,运起花脸的鼻音哇呀呀一叫,说:“兀那汉子休要无理!咱帅的想毁容,天上快点掉下一朵云来把我的高鼻梁压一压吧!”
赵军绵绵地接了一句:“是呀,咱们焕爷毁容就是整容,随便儿毁。”
林蔚然挺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把大家都搅得没法睡,而文缘却赞同了孙瑞的话,直接把鞋子一踢,爬孙瑞被窝里去了。
赵军安慰了林蔚然一句,让他安心躺着,又冲着自己下铺说:“孙瑞成天里把自己说的多懂女人,咱们一堆光棍又不知道真假。人家文缘是有对象的,让文缘来考考瑞瑞真懂假懂,快,文缘你用手比划成胸.罩的扣子,看孙瑞会解不!”
众人笑喷,又互相打击了一番,才渐渐睡去。
孙瑞其实是在替沈秦天解围。
沈秦天爱装,不了解他的人触碰了他的禁区都不知道。他虽然不会发作出来,但心里是极不爽的。孙瑞心细,慢慢掌握了沈秦天的脾气,能忍的就忍,能避的就避,从来没让沈秦天恼火过。
大概这两人前辈子就是哥们儿,沈秦天刚搬进宿舍见到孙瑞的时候,就挺喜欢他的。不是有那种想法的喜欢,是单纯的看着舒服。同样的,孙瑞虽然暗自叹息沈秦天比他帅,但他也很愿意和省院第一帅交好。
孙瑞听文缘说要和林蔚然一起睡,照沈秦天的性格,肯定要说一句“林蔚然你还是来和我挤一下吧,本来就是安排给你睡的床,是我今天临时留下来的”。
这话要是沈秦天对着孙瑞说,孙瑞肯定回答说“我衣服都脱了不想来回折腾啦”,但林蔚然到底啥性格孙瑞现在也说不准,万一他真的点点头然后去和沈秦天睡一起,那真是触了沈秦天的逆鳞了。
孙瑞知道沈秦天不喜欢别人侵占自己的私人空间。之前宿管员安排林蔚然住沈秦天的床铺,孙瑞就担心沈秦天回来要爆发。这几日孙瑞一直在暗中观察,万一沈秦天要发火他就准备出来打圆场。
沈秦天听着大家低低的呼吸声,心里很感激孙瑞:是兄弟,懂我。
他确实没有足够理由看着林蔚然去和文缘挤。他今天虽然以貌取人不再生气自己的床被别人睡了,但真的不代表他可以因为林蔚然的帅脸就突然改变自己的习惯,让他和自己一个被窝。
其实刚才睡下前他很想换一套铺盖,他柜子里有洗好的,但又怕大家,尤其是林蔚然觉得他是嫌弃别人,这可不行,不符合他打造的阳光开朗温和友善形象。
于是他干脆穿着袜子上了床,又躲在被窝里悄悄换了套长袖长裤睡衣,尽量少接触被子床单,然后明天一早就去洗澡。
幸好有了孙瑞的帮忙,否则沈秦天心里膈应不说,他还有别的原因不想和林蔚然一起睡:他,喜欢男人。
沈秦天初中的时候因为他叔叔离婚而开始讨厌女人,但他还真没想到可以去喜欢男人,他只觉得自己是不会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的。可是他读的是戏校附中,周围一水儿美女,不敢说个个吧,但起码也有九成女生对他有意思。
先来说说他是咋上的戏校。
沈家二少从小就静不下心来读书,上课都是蹲在凳子上听讲,左右脚轮流换着支撑,再不就双脚插课桌抽屉里,腿上一用力,能把课桌抬起来。
体育课是他的最爱,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