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李孺人尖叫起来,床单上大量的血迹印染开来,明川忙将谢素书拉到外间,嘀咕道:“太子妃您又没生养过,也不避讳些,看着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吓着了可真么办。”
谢素书无奈的笑笑,杀人她都见过了,这点血腥还看不得?不过她不想拂了明川的好意,加上房间里的确是血腥味道浓重,避一避也好,况且她站在那里也帮不了忙。
说话间,于太医已经拿着一张药房出来了,“太子妃,李孺人的胎儿保不住,但老夫可以保住李孺人的性命。”
谢素书忙让绿萝拿了药方去抓药,见于太医蹙着眉头,似乎还有话未说,她问道:“于太医,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太医看她一眼,压低声音道:“太子妃,李孺人的胎一直是老夫给她请平安脉,虽说胎像不稳,但一直用上好的药物保着,李孺人每日又都是在宫中休养,不曾摔跤跌倒,按理说这胎不该有问题,可却突然落了胎。刚才我问过绿萝姑娘,说李孺人这几天偶感腹坠,老夫觉着有些反常,李孺人的脉象也不对,像是服用了药性猛烈、大寒大热、攻遂却下之力强,具有破血、和血效用的药物。”
谢素书心中一动,暗叹果然有人暗下杀手。
内室里,李孺人的哭泣声高高低低的传了出来,像一只爪子,挠的人心烦躁不堪。
于太医又道:“太子妃可否能让老夫查一查李孺人所下滞物,一查便可知真相。”于太医为人正直古板,李孺人落胎,他也有医术不精的嫌疑,是以想查明原委,证明自己的清白。
谢素书却觉得有些头疼,沉吟半响不能决定,要知道秋爽轩里面都是太子的人,要想在这里给李孺人下药,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李孺人最近又没有去别的姬妾处吃东西,这次落胎,保不准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这要真查起来,闹大了可就不好收拾。
屋外却有个声音沉沉的响了起来,“取了来,让太医看一看究竟!哀家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打皇嗣的主意!”
还能有谁?正是这些日子称病不肯见人的太后!谢素书直觉随着太后的加入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众人忙迎了太后进来,依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