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书撅了撅嘴,“你以为还有谁?你身份特殊,咱们现在这样子,我哪敢让别人照顾你?”
萧越想起梦中感觉到她给他擦身,脸上顿时飞一抹可疑的嫣红。
“又发烧了?怎么脸这般红?”谢素书见萧越脸色不对,倒是也没多想,忙探过身去,把手放到他额头上试体温。
这样的姿势,两人离得极近,谢素书红润的双唇近在咫尺,萧越只觉得一股火线向下,腾的燃了起来,忙收了眼光,垂下眼颊,目光停处,却陡见双峰挺立,只觉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瞬时觉得鼻子里有滚烫的液体流了下来,他忙捂着鼻子,又慌慌张张的扯扯被子,盖住小腹,“咳咳,没事。”
谢素书见萧越指缝见渗出的殷红液体,惊呼“呀,怎么还流鼻血了?”
“没事,没事!”萧越脸色越发红烫。
谢素书忙拧了巾帕帮他擦去血迹,又让他仰起头,幸好鼻血流得不多,很快就止住。
“吓死我了,要再出什么状况,我可真是黔驴技穷,不知怎么办好了。”谢素书一脸的忧愁。
萧越四处看了看,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已经昏迷四天了,再不醒,我就打算报官了!”谢素书端起药碗,送到萧越唇旁。
萧越皱皱眉头,却什么话也没说,一口将药喝下,问道:“叶江燕可有寻来?”
谢素书接过药碗,白他一眼,没好气的答道:“叶护卫要是来了,我们此刻还会在这里?”觉得萧越静问些废话,她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这几日我并未声张您的身份,只告诉朱家父女您叫徐言,我叫夏桐,是落水的世家子弟,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您定夺。”
听得这话,萧越赞许的看谢素书一眼,悠悠道:“你如此行事极妥当,原来也不如传闻中那么蠢笨。”
谢素书听得这话,泪流满面,内心油然而生一股想撞墙的冲动,殿下啊,现在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么?
“目前尚不清楚那些杀手是什么来路,我的人中也许有叛徒,不能贸然求救,唯有叶江燕可以信任,我们需想办法与他联系上。此处是什么地方?”
“东安县,朱家村。”
萧越沉思一番,有了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
☆、一粥一饭
萧越和谢素书二人出门,一切自有侍从打点妥当,向来是不用自己带钱财等零碎物件,那日两人落河后,身上的玉佩首饰等值钱物件都被河水冲刷的不知去向,唯有谢素书腕上的两只金镯子和一枚祖母绿戒指没被冲走。
朱家贫寒,救了她二人后,连买米的钱都没有,谢素书便将那两只金镯子交给朱修宜拿去县城换了银两买米买药,那镯子做工精巧,换了不少银两,足够朱家一年开销,加之是谢老夫人所赠,并非是宫中之物,也不用担心会因此泄露行踪。
萧越在与刺客打斗中,本已受了伤,落地时伤了左脚,后来又在河中被枯木伤了腰背,需要静养,经不起长途跋涉车马颠簸,且自知路上必是各路杀手暗伏,没有护卫无法回京。他醒来与谢素书商议后,请朱家大叔雇了马车,拿着那枚祖母绿戒指,去京城正泰街叶家找叶江燕,又告诉了朱大叔联络的暗号,嘱咐他小心行事,朱大叔自往京城去不提。
因萧越身份特殊,为避免出现什么闪失,谢素书不得不亲手照料他的饮食起居。朱家女儿便在一旁给她帮忙。
朱大叔走后第二日正逢大集,谢素书便与朱颜惜一同去集市买了些鸡鸭菜蔬。
回来时,已快到正午时分,谢素书远远便看见萧越倚在门口翘首盼望,想来是饥肠辘辘等着她们回来做吃的,想到平日里挑挑拣拣山珍海味都不肯吃的太子殿下此刻估计粗米饭也是吃得下去,她忍不住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