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事。”
他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双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乱动。
“你还记得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她想躲过他的呼吸,奈何他声音低沉入耳,一字一句缠绵入骨,让她听着便觉得心中一荡,下意识的说道:“大半年了吧…啊,你干嘛咬我?”
她话还未说完,耳垂就被他重重一咬,不满的瞪着他。
黑暗里他眼神如玉,面色有些不快。
“是二百零五天外加六个时辰。”
凤君华怔了怔,“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他又瞥了她一眼,不凉不热道:“我记性一向很好,不像某人。”
这个某人,很明显是说她。
凤君华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不过被他用这种不阴不阳的口气指责,她却莫名的心虚。
“我这不是在打仗么?每天事情那么多…”
“我也在打仗。”某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语气更加理所当然而微微不满,仿佛她忘记他们分开的具体时间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凤君华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可偏偏在他面前就是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他。她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以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在他面前总是势弱的一方。
罢了,看在他现在受伤需要安慰的份儿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好吧,我错了,你先让我看看你的伤行不行?完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好不好?”
云墨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大半年不见,倒是变乖顺了不少。
他眸光划过几分笑意,口上去道:“不行。”
凤君华又瞪着他,他却漫不经心道:“我来之前已经包扎过伤口了,你粗手粗脚的万一又给我挣裂了怎么办?”
凤君华气结,又见他眉宇间微微苍白且含着疲倦之色,心中又是一疼,软声道:“我用凤凰真经给你愈合伤口…”
话一出口,他眼睛立即眯了起来,面色十分难看。
“你不说这事儿我倒是差点忘了。”他漫不经心又不温不火道:“我听说你最近长本事了,先是制造白恒山山崩,然后冻结平湖,还和凰静睿大战了几百个回合。”
越说他语气越凉,像这一夜的月光,明明很美,却透骨阴森的凉,隐约含着看不见的怒气和晦涩。
凤君华越听越心虚,就知道他会拿这个说事儿。原本想着他们这次好不容易见面,且他现在还有伤在身,她先主动讨好躲过这一劫再说。没想到却是自己口无遮拦率先引得他找借口秋后算账起来。
她在心中大呼悲剧,脸色也苦了下来。
“我…”
云墨根本不听她解释,慢悠悠又道:“哦对了,听说你还只身犯险入了木阵图。”
凤君华很想说她不是故意进那木阵图的,那个时候她还在打坐恢复元气。可一张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立即歇菜了,想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说什么?说这些不等于承认他刚才指责的那些‘累累罪行’么?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有罪。不过在他眼里,就成了自己不自量力自讨苦吃最后还要他担心,实在是罪不可赦。
凤君华闷闷的想,女人遇上一个这么在乎自己的男人是好事儿,但在乎过头了,是不是就有点…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近在耳侧,语气也微微有些异样,那股子寒凉之气却越发严重。
她吓了一跳,冷不防对上他的眸子,便觉得心里所有想法似乎都已被他看透,眼睫垂下,抿了抿唇,主动贴上去,道:“你在我身边,除了你,我还能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