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韩媛媛一向没什么好感,说岁数应该也和她差不多了,都是快奔三的人了,还整天捏着嗓子学人家林志玲的娃娃音,走个路一摇三扭,最喜欢穿那种可爱的碎花超短裙配粉色半透明小吊带,整一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货。
其实这些倒也没怎么招她惹她,人的审美观各不相同,韩媛媛喜欢装嫩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但是千不该万不该的总是在故作无意间排斥消遣她。
例如之前每次碰到,韩媛媛都会很夸张的说,哎呀,玩玩姐,你今天的打扮真得很漂亮,你怎么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年轻了呢这一类的话,而且是周围的人越多声音就会越大的那种。搞得周围的人看她就像是傻b似得,弄得她十分的反感。
直到那一天,在大厦电梯里碰到韩媛媛,她抢先一步故作十分惊艳的表情,用自己那副破锣嗓子高喊着:“呀,媛媛,你今天好漂亮,皮肤真好,真的是个大美女啊!”然后就见韩媛媛的脸瞬间黑下,嗯,那一刻,黄玩玩便确定了韩媛媛之前所做的都是故意的。
也是从那一天起,韩媛媛只要在公开场合里遇到了黄玩玩都会装着不认识,对她视若无睹。
从小差中回神,黄玩玩悻悻的问:“国际大都市?纽约?伦敦?还是巴黎?”
老总轻啐了她一声,“你就那死猫惨叫般的英语,真到了那种地方还能活得下?”
黄玩玩冲着老总回啐了声,“既然都不是,那你倒是告诉我是哪个地方啊?国内称上国际都市的地方恐怕没有几个吧?广上深?港澳?”
“上海!你说是不是国际大都市?”老总无视着黄玩玩的揶揄,慢吞吞的吐出了一句话。
上海?黄玩玩的心咯噔的跳了下。
下意识的摇头,“不去!”
“为什么?”老总终于肯正眼看她了。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黄玩玩梗着脖子,无畏的迎向了老总那凶恶的目光。
“这就是你对上司说话的态度?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职场?”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身上演一出职场潜规则?”黄玩玩自摸了一下脸,对老总那阴森恐怖的语气充耳不闻。
语不惊人死不休,她的话让周围响起一片倒抽声。
老总一口老血pēn_shè而出,险些被气得脑出血,他指着黄玩玩:“你少给来这套,我就问你,这趟差你出不出?”
“不出?我哪都肯去,就是不想去上海!”
不是不想,而是她怕。
看着黄玩玩那副接受批评拒绝改正的德性,老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再次大力的喝了一口,“黄玩玩,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外公与我的爷爷是亲兄弟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与我同姓,我早就将你给一脚踢到太平洋了!气死我了!”
黄玩玩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向对方,淡淡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俩不是因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早就拿拖鞋拍死你了,你这是对表姐说话的态度吗?有你这么做小的吗?快,给我说对不起!”
啊?!
周围的同志眼睛全部掉落到了地面,天啊,黄玩玩与黄总竟然是远房的表姐弟?!
对哦,他俩都是姓黄,都是佛山人。
妈啊!这公司上下四十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长了脑子的人呢?这么简单的真相都看不出来!
韩媛媛更是傻着眼看着黄玩玩,完了,她是不是要考虑递交辞职信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私底下可是在黄总面前说了一箩筐关于黄玩玩的坏话呢!
黄总咬着牙恨恨的注定着黄玩玩,终于在黄玩玩的回瞪下,张大了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不依啊~我要回去告诉爷爷,让爷爷找你外公,说你欺负我,说你见死不救,你明明知道现在我的公司陷入了资金断裂的困局,只有打开北方的市场才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你这个当姐姐的却不愿意帮我一把,我不依啊!不就去个上海,跟一个顾客见个面签个字,顺便吃顿饭,这么简单的帮你都不肯帮~~”
公司的员工们再次将那捡回的眼珠给惊掉了,眼前这个哭得像个小孩的人真的是他们那么英明神武年少有为的黄总?
黄玩玩也被眼前的这一出给惊呆了。
天哟,他居然哭了,一个二十五岁的人居然哭了!
黄玩玩抽动着嘴角,咬咬牙,“好啦,好啦,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嚎丧呢!”
同情心泛滥的她一时间没有察觉到黄总话里的语病,既然都资金断裂了,怎么还会有钱去开拓新的市场?
黄总神奇般的收住了眼泪,双眼嘭嘭亮,“真的!你都已经答应了,可不许反悔啊!大家可都是长了耳朵的。”
看着他那贼兮兮的笑容,黄玩玩知道自己上当了。
“知道了,放心吧,既然答应了我就会去的,不去的话我弟是小狗!”
“好,一言为……不对啊,你在骂人!”黄总哇哇大叫,指着黄玩玩直跺脚。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我陪那位客人聊天吃饭,一不小心被睡了,这后果得由你来承担,你也别这么看着我,你表姐我虽然岁数不小了,但是姿容还是……”黄玩玩自恋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嗯,手感还是很嫩很嫩嘀。
黄总眼角猛得一跳,“姐,你知不知道你很不要脸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对方是男的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是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