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故只觉心头一窒,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心堵得难以呼吸。
“啪当……”冬暖故扔了手上的柴禾,柴禾掉在地上,上面的火苗碰到地面上的水瞬间熄灭了,周围被好似突然暗下的夜色吞噬。
司季夏的身子往后一倾,险些掉到身后的老井里,幸而他背靠在辘轳上,才不至于他失了平衡。
只见夜色里他的眸子里盈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震惊得连呼吸都忘了。
因为此时此刻,冬暖故正搂着他的双肩,搂得很轻,却让他觉得紧得他的心被压得忘了跳动,她的发丝撩过他的鼻尖,他能清楚地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我不嫌你脏,我不在意你用手还是用脚吃饭,你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冬暖故将下巴抵在司季夏的右肩上,她的手就抓在他右臂的残断处,不像人的肢体,倒像是被折断的树枝,不是光秃秃的,反是有些硌手,没有一点点的残肢,他的右臂,竟是被连根折断了一般!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的心跳得有多厉害,心中又是有多惊骇,抑或说有多疼。
冬暖故的举动和出口的话让司季夏僵愣得如同一尊石像,忽而只见他猛地站起身,用他受伤的左手用力推开冬暖故,脸鞋也来不及穿,就脚步慌乱地往前边小楼的方向跑去了。
不是走,也不是大步走,而是跑,真真切切地跑,足见他心下慌乱的程度。
井边还放着他的鞋,却已是被水打湿,像被人遗弃了一般。
忽然起了风,冬暖故觉得有些冷,却还是站在井边久久才转身回厨房。
只见不稍时厨房里重新有柴禾燃烧的火光亮起,伴着锅碗瓢盆叮叮咣咣的声音响起,一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