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华音唇角微勾,轻笑,“没事,你这样就好。”
“可是,我还想去看戏。”贺兰雪巴巴的说着。
“陪我不好?”他垂下眼睛,亦是期待的看着她。
贺兰雪的心,顿时就软了,小手从他腰上圈了过去,紧紧抱住他,“好吧,那我陪你。不过,下次听戏,要听我的?”
“嗬。”姬华音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贺兰雪也没纠结,他看起来着实倦了。
就这样相拥着,贺兰雪竟很快进入了梦乡,最后,还是姬华音将她吻醒的。
醒来,入眼便是他温柔的笑颜。
“不是说睡不着么?怎么又睡的跟小猪似的,叫都叫不醒?”
“谁小猪了?有我这样美丽可人的小猪么?”贺兰雪双手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将他脑袋往下拉,唇便贴了上去。
刚才被他吻醒,现在,她要吻回来。
一番甜蜜过后,贺兰雪才松开他,这时才发现,屋里点着灯。
“天黑了?”
“嗯。”
贺兰雪揉揉脑袋,坐起来,“怎么不早点喊我呢?咱们回家吧。”
“好。”姬华音拿起衣裳帮她穿。
贺兰雪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脱了,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你该不会是趁我睡着了,又做了坏事吧?”
“乱想了。”姬华音拿着衣服往她身上套。
贺兰雪笑了,身上也没什么太大不适,相信他应该很君子的。
出了这间酒楼,被一阵凉风吹过,贺兰雪打了个激灵,这时却想起一件事来。
“华音,咱们得先去营里,夕姑娘身上的药得换了。”
“有人会换。”姬华音将她的帽子又往下按了按,夜里风大。
贺兰雪摇头,“还是去瞧瞧吧,她伤口较深,弄不好再出血,不好止的。”
“好。”倒不是为别的,单为她做事时的这种认真的劲儿,姬华音觉得很欣慰,体贴的抱她上马,将她小小的身子裹紧了黑氅内,骑着马一路飞奔至军营。
下了马,刚到营帐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哭闹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声音沙哑,但还是能辨别的出是夕雾的。
“小姐,这药要不换的话,伤口便好的慢。”
“谁让你多嘴,让你滚,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欺我现在有伤在身,打你不得?你便胆儿肥了,敢顶撞我了?”
“……”贺兰雪听的目瞪口呆,眼神不由得朝姬华音望去,哼笑,“怎么喜欢你的姑娘,性子都这样坏?”
“包括你吗?”姬华音长臂一捞,将她往怀里一拽。
“嗳。”贺兰雪心下一紧,举目四望,瞪他,“小心被人看见。”
这时,营帐里突然出来两个仆妇,一见贺兰雪和姬华音,两人皆愣住了。
“哦,我是这营里的医官,特来给夕姑娘换药的。这位是姬将军。”
一听是姬将军,两个仆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人的颜色,其中一个连忙跑进去,喊着,“小姐,姬将军来了。”
“什么?”夕雾一惊,本能的伸手拢了拢头发,催道,“快请。”
请什么请啊?搞的这里是她家一样?
贺兰雪撇撇嘴,本想跟姬华音一起进去。
姬华音却道,“你进去换药吧,我再别处看看,一会来接你。”
“哦,好。”连进去探望都不去,果然好样都,贺兰雪立刻忙不迭的点头,看他走了,这才心满意足。
“嗳,姬将军。”门口的仆妇却是傻眼了,姬将军都到门口了,怎么又走了?
“将军有军务在身,给你家小姐换药的事,在下一人即可。”贺兰雪笑着,便撩了门帘,走了进去。
屋里,夕雾躺在床上,偏着脑袋,一双大眼睛满是期待的朝门口张望着。
可是,却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人。
她又急切的朝她身后看,可是迟迟不见来人。
贺兰雪暗自好笑,径直走到桌子边,检查那炮制好的药,觉得妥了,方将一应物品拿至床边。
夕雾的眼睛顿时凌厉的盯向她,“将军呢?”
“不知道啊,他说忙。”贺兰雪随口回答,一边招来边上早已吓的胆颤的仆妇,道,“过来,将她衣裳解开。”
那仆妇愣了下,迟疑的看着夕雾。
夕雾眼神一冷,“胡说,刚才他不是到门口了么?因何不进来?是不是你拦着不让进的?”
她这样质问贺兰雪,倒让贺兰雪嗤笑出声,“嗯,我拦着的。”
“你?”夕雾咬牙切齿,“好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当将军宠你,便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吗?”
贺兰雪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一本正经道,“姑娘,你恢复的不错,照这样的情况,三天后,你就可以滚回自己家休养了。”
本来,这女人躺在姬华音的营帐里,她就十分反感,不过,看在她身上有伤,不宜挪动,她也就罢了。
谁知,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主人,当自己是姬华音的了。
夕雾一愣,“你敢叫我滚?”
“信不信,你再罗嗦,我立刻叫人抬了你滚。”贺兰雪眯着眼睛,邪恶的盯着她,“到时,你还可以闹啊叫啊哭啊,最好喊的所有人都听见。都知道,原来西夷的什么圣女,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实际上却上个刁蛮泼辣狠毒下作的不要脸的女人。”
一口气骂了这样多,夕雾听的有些蒙,原本就苍白的脸,气的都紫了。
“你是死人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