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发间常用的那支,她认得的。
“这个是送给我的?”她手抚着簪子,惊喜的回头问他。
姬华音面上的表情风吹不动,“二十万两银子,爷从不占人便宜。”
嘎?“什么二十万两银子?”她睁着茫然的大眼睛。
姬华音眯了眼睛,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在她眼前晃了晃,“忘记了?”
“这个?”贺兰雪盯着这银票,好一会,一拍脑袋,喜不自禁,“这银票是我的嫁妆。那这簪子是你给我的定情物?嗯,不对,该说聘礼?”
果然这厮不错,虽然这簪子不值二十万,但贵在其中的情意,尤其还是他常戴的。
原来她是这样理解他的话的?姬华音也就懒的解释了。
“嗯,这把梳子也送我好了。”贺兰雪瞄了他一眼,见他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抢过他手里的木梳,利落的塞进了怀里。
姬华音凝眉,“你一向喜欢用抢的吗?”
“我跟你说了啊,不算抢。”贺兰雪毫不在意的杨了扬秀眉,笑的天真可爱,让人不忍责备。
姬华音无奈的神色,“罢,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拿?”贺兰雪目光贪婪的扫了扫这屋子,视线最终落在了他身上,那一双大眼睛里冒着狼光。
姬华音嘴角抽了下,贺兰雪瞧见了,狡黠一笑,“其实吧,这屋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也能拿走吗?”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姬华音无奈摇头,“玩够了就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
“干嘛?”贺兰雪立刻委屈起来,“我才来你就让我走?你就这么不乐意见我?那以后我们成亲了,要怎么办?那可是要朝夕相处的。”
“你想的多了。”姬华音轻睨了她一眼,走到一处屏风后头,拿了一双鞋子出来。
不是女子的绣鞋,而是超大号的男靴。
“你先穿上。”他将自己的鞋子递给了她。
贺兰雪一手拎着一只,感觉双手拎了两条船,“让我穿的?”
她讶异的盯着他。
“如果你想光着脚出门,可以不穿。”姬华音道。
“不是,就没有女孩能穿的鞋子吗?我记得上次你不是给我买了新的吗?难道就买了一双?”贺兰雪挑着秀眉问。
姬华音怔了怔,盯了她好一瞬,方淡淡的问,“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府里给你备上一个衣帽间会更好一些?”
“可以吗?”贺兰雪惊喜的眨巴着大眼睛。
姬华音突然蹙眉,狐疑的问,“你今天真只喝了二两酒?”
“嗯。”贺兰雪茫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