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就把我丢出来了。”
“不是那样。你一来,他就打算要杀了你的。”
我背上蓦然一凉,一时说不出话。
“不知怎么的被人知道了,陆家的人就找他谈判,磨了好几天。他拿你的命可换了不少好处。”
“……”
“陆家答应不追究这次的事了,他才没对你下手。你活着回去就算不容易了,少再自以为聪明。”
“……”
“你自己小心点吧。”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挂断的,我脑子一跳一跳地痛,只能不停用手按着头。
烟已经抽了半盒,口干舌燥,呼吸都觉得鼻腔生疼。
我突然想起,他那天上了书房的门锁,说不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们怎么会那么久都还进不来,那么轻易就让我逃掉了呢。
也许他是真的不想把我交给谢家。
也许他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
只是这些,恐怕我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我一遍遍打柯洛的手机,他根本不接,最后干脆关机了。
我突然觉得很害怕。
我本来以为自己除了死什么都不怕了。
我碰运气地拨打他家里的电话。长音响了两遍之后就接通了,是程亦辰。
“你好,我找柯洛。”
“啊,真巧,他刚下飞机呢,你稍等一下,”而后就听到程亦辰叫他的声音:“小洛,你lee叔电话。”
柯洛再怎么不情愿,不会好意思让程亦辰等着。
听见话筒移到他手里的响声,我站直了一下,心脏怦怦跳。然而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柯洛的声音。
隐约有家居拖鞋远去的动静,想必是程亦辰已经走开了。
我清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却只听到传来的啪嗒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我愣了半天,也把手机放下。突然有点心酸。
想着他那点冷漠后面天真的温柔。
是我错过了。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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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连夜赶最后一班飞机回t城,胡乱睡了一觉。熬到天亮了,便硬着头皮去把程亦辰吵醒。
睡衣凌乱、睡眼惺忪来为我开门的男人却告诉我,因为舒念生病,柯洛一大早已经又出门,去搭往s城的首班机。
我张口结舌,苦笑不已,但这也是早该想到的。我追着他跑,而他是绕着舒念转。
有时候也忍不住想,说不定我输,就是输在太强了。
我永远也打不死,脸皮厚。一次挨得重了,便歇段时间,等缓过劲,又卷土重来。
我从来不觉得男人的坚持和强大是什么坏事,因而向陆风看齐;但现在也不得不承认,男人也可以靠嬴弱取胜。
舒念一生病,柯洛就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什么都丢得下。要是我哪天病得半死,不知道柯洛是否也会尽弃前嫌,转头来照顾我。
偏生我勤于保养,健康强壮,除了偶尔感冒咳嗽,竟连牙痛都不曾有过。
到了这种地步我还对柯洛念念不忘,难免要被人取笑。
但是痴迷于一个人的心情,一辈子也难得遇上一回。真的碰上了,谁能放得下。
我年纪又大了,已经挣脱不了。
就算栽在他手里也好,我对柯洛,正如柯洛对舒念,再怎么清楚明白也不能自拔。
结果当日我就一语成谶。我大概晚饭吃错东西,腹部绞痛,整个坐在马桶上「不能自拔」,一整晚都忙着上吐下泻,拉得快脱肛了。
折腾到半夜,筋疲力竭,拉的力气都没了,也没什么可拉的了,我一息尚存,挣扎着爬上床,虚脱而眠。
结果没两下又痛醒,感觉到腹痛愈演愈烈,我心里大叫不妙,照这样下去,难道我要拉上一万年不成?
痛得站也站不直,想到该打电话叫个人,登时不再犹豫,拨了柯洛的号码。
这回他倒是接了。听得我这边窸窸窣窣,他大概也觉得奇怪,便问:「lee叔?你怎么了?」
我有些悲壮地挣扎道:「我身体不舒服,你要不要来看我?」
柯洛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不好意思,我在s城,舒念生病了,我在陪他。」
痛得磨牙,我还不忘讨价还价:「他不是有谢炎陪着吗?」
「对不起,」他言辞恳切地打发我,「lee叔你还是赶快去医院吧。」
「……」我讨了个没趣,讪讪地,也觉得自己在东施效颦,学舒念拿什么生病当筹码啊。「好,那先这样了。」
「对不起。」
挂了电话,忍耐着的剧痛让我说不出话来,额头上大滴的冷汗,我无计可施,像所有无可救助的病人一样,瑟瑟发抖地垂死挣扎着拨了急救电话。
拉个肚子就叫救护车,就算警官先生怪我大惊小怪,也没办法。我孤家寡人,万一死了,尸体发臭都没人知道,只好格外爱命。
挂了急诊,我才知道叫救护车是对的,我是急性阑尾炎,加上食物中毒。不割了那段闹事的阑尾,只怕当晚就会在公寓里升天。
想我轰轰烈烈大半辈子,若因为阑尾而挂掉,这种收场也未免太荒唐。
动完手术,我躺在病床上似醒非醒地发着呆,麻醉药效过去,轻微咳嗽一下,动刀的地方便隐隐作痛。
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我像个日暮西山的老年人一样唉唉叹着气。
有时候我也会希望自己是个异性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