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只有越来越响亮和激动的欢呼加油声一浪浪掀上悬崖上空,拍打着她有些发抖的腿脚……
吴越在后面早就看出了韩小婷怕了,知道这时候鼓励她压根没用,只会让她更慌神,干脆朝她喊了声:“姑奶奶,下来吧!您那俩腿都成筛糠了!别跳了您,乖乖下去坐竹筏,河滩上等着我和你哥跳下来呗!”
“我草!”
韩小婷顿时盛怒,这一怒把胆怯赶跑了大半,韩小婷回头狠狠瞪了吴越一眼:“谁他妈筛糠!你他妈才筛糠呢!”
说着就乘着着股子怒焰,三步并作两步,纵身直投下去——!!
“啊——————!!!!”
韩小婷的尖叫响彻山谷,伴随着下面看热闹的人群震耳欲聋的欢呼和叫好!
吴越眉飞色舞地看着,心想这回这丫头心愿可算达成了,一会儿准得捧着勇者证书蹦三尺高!
韩今宵不作声地在旁边看着吴越的样子,吴越笑的直捧腹:“哎呦喂,这姑奶奶叫的也太吓人了,一会儿我跳下去绝对他妈一声不吭!韩今宵,韩今宵你吭吗?你要是也像你妹似的嚎的整个
十渡都能听见,那真绝了!”
韩今宵淡淡地说:“老子连眼皮都不给你眨一下。”
这话放的也太狠,吴越一愣,随即笑着说:“操了,在这儿晃点你二爷呢?你眨不眨眼睛谁知道,忒么的鬼看得见啊!”
陶大学同志再次在旁边挠了挠耳朵,给这俩位爷献上条特别好的主意。
“要不……要不吴警官你和老大一起跳呗?这儿不是有双体蹦极嘛,你俩就那么互相瞪着,看谁先眨眼睛!”
吴越听着,扭头盯着韩今宵:“敢吗你?”
韩今宵根本不和小孩儿废话,直接上前,给在旁边都听愣了的工作人员直接付钱,买票:“我和他。”
韩今宵棱角凌厉的下巴往吴越那一点,对工作人员说:“一张双体蹦极。”
安全绳绑在了脚踝,两人一般的高挑挺拔,贴胸碰肩,眼睛盯着眼睛,站在跳台边沿,足偏几寸就是陡峭悬崖。脚下生风,这两人却浑然不觉,各自眼里都只争强好胜地映着对方英俊刚毅的脸,挺拔的鼻梁对着挺拔的鼻梁,铿锵的眉骨抵着铿锵的眉骨,傲挺傲挺的锁骨仿佛要把对方活活勒死!笔直笔直的脊梁仿佛要把对方狠狠戳死!
这两个男人,就好像抵死的斗兽,玩了命地撕咬在一块,殊死搏斗无法拉开,却又好像交颈的野兽,亲密无间地相贴在一起,鼻腔呼吸着对方呼出的空气。
“怕吗?”韩今宵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些嘲讽。
“你说呢?”吴越灼热的呼吸拂在韩今宵嘴唇附近。
“……跳。”
吴越:“什么时候?”
韩今宵把人腰一勒,整个带下去,声音极其干脆甩在半空:“现在!!”
23、yù_wàng烟火
据马河脚下横贯,两岸青山急速掠过!
人群的叫喊和湍急的风声灌入耳膜,赤\裸的脚下是凉飕飕的空气,悬崖峭壁上的山风直刺脊骨,安全绳在蔚蓝的天空抛出惊险的弧度,重力牵引着两个目光相抵的男人猛然坠落!
一瞬间的失重,仿佛所有的内脏都被掏空,后脑充血,无所依靠,气流阻塞着呼吸,仿佛下一秒就会粉身碎骨,只有眼前的那个人——吴越死死抓着韩今宵的肩膀,逼视着对方黑亮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映着的山峰云影,有的只是吴越年轻好强的脸,这两个人从悬崖坠下的整个过程,就那样绷直了身子,盯着!瞪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让谁,都是一声不吭,只有擂鼓般加速的心跳,隔着紧贴的胸膛擂进对方的心脏深处!
从五十米高空跳下来,心跳不加速的那是死人,但吴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嚼巴嚼巴,吞下去吃了!跳什么!不许跳!
绳索牵引着他们在空中弹跳了四次,吴越的耳根都充血涨红了,但就是不开口,就是不闭眼!尺寸之间就是那个人浓深英挺的剑眉,就是那双一追十年的双眼——他绝不服输,绝不示弱!
绳索终于抛到底,距离清澈的据马河面几米高的地方,下坠戛然而止,岸边掌声四起!!
“哥们!熊的!”
“操了你们!连吭都没吭一声啊!”
“纯爷们!!”
此起彼伏的看客喧哗叫好,连流氓哨都不知被哪个混崽子给吹响了。吴越和韩今宵两人悠悠地给吊在水面上晃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急促。
吴越盯着韩今宵。
忽然,朝着韩老板的睫毛吹了口气。
都已经蹦完了,韩今宵没料到他会来这手,猝不及防就闭了下眼。
“哈哈哈!!”心跳还没平复,吴越就大笑了起来,“韩今宵!你眨眼了!你比我先眨的眼!”
那笑声回荡在山谷河面,和淙淙流水交融在一起,清澈爽朗,一路向东快乐地奔涌而去。
直到抓着梯子上了小艇,放松的身体坐到艇上,吴越还在尽兴地笑着。青山间的凉爽秋风吹拂着他仍然微微泛红的脸,吹着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他双手反撑在甲板上,双脚打开着坐在船头,赤\裸的脚感受着风的清凉……
韩今宵也解了踝上的安全装置,同样光着脚,走到船头,在吴越身边坐下。
“成啊你,敢跟老子耍花招。”韩今宵冷哼着,眉宇间却没有怒意,“胆儿挺肥的啊。”
“
那还用的说,二爷我是一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