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的条子海了去了,军区大院儿那帮猢狲他更是了解,那些人,在他韩今宵眼里就一盘儿实打实的“炒肝儿”——没心没肺的东西。
来他这儿收保护费的有,套关系掺近乎的有,求他办事儿下黑手的有。
但他还真没见过蹦跶蹦跶花这么多功夫,跑来竟然只是为了和他彪上一架的。
他真没见过!不但没见过,而且他还就真不信。
这年头,谁他妈这么裤裆里拉二胡,丫三天不扯就闲的蛋疼?
说这条子就是来找他韩爷干架的,谁信呐?!
但脸上还得那么端着。
韩今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吴警官,您这条子当的可不够厚道,照您这办事儿的方法,这北京城还不早乱了套了?”
“这还真乱不了。”吴越说,“您的店,头上掌着伞呢,那伞可不是我给撑着的,这北京城自然有北京城的活法,建国都五十六个年头了,用不着您费心。”
韩今宵说:“那么刚才在走廊那一局,怕是入不了您的眼了?”
吴越微露嘲讽:“当年让道上的人听了就闻风丧胆的韩爷,如果手底下只剩那么点家底,恐怕会交代不过去吧?”
“……那吴警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