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让法?”
北堂傲笑意灼灼,他就不信肖腾愿意他们夫妻行-房时,不介意他与金蟾隔墙旁听。
肖腾脸一红,知北堂傲自然是想偏了,少不得要再寻个入住的理由。
北堂傲笑看肖腾吃瘪的尴尬模样,暗赞肖腾是个聪明人,俗话话留三分,他垂下眼,佯作端茶品茗状,待看肖腾怎么收回自己的话儿。
别看肖腾素日里大大咧咧像少根筋似的,但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尤其此事攸关他幸福,岂有不卯足力想的?他挠了挠头,眼见北堂傲捧了茶盅,刚吹了吹才要细细品下一,脑中就忽然蹦出了一个前儿北堂傲让他保密的事儿……
晶晶亮的绿眸一垂,也学北堂傲喝起了上好的贡茶。
北堂傲放下茶盅,眼见肖腾神色从容,心里虽微微一怔,但……他从容放下茶,他好整以暇,此刻倒要看看肖腾又拿住了他那里的七寸,胆敢如此胸有成足?
北堂傲从容的笑望来,肖腾就缓缓地放下盖碗,再度附耳过来:“大哥若不想大嫂知大哥贵不可言……小弟可以帮大哥既可以顺利入住那非官宦不能住的楠木小楼,又可名正言顺****查阅大嫂在书院的一举一动,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北堂傲笑看肖腾:“怎的你用兵不及你今儿一半儿开窍儿?”这倒提醒了他,只是……两个大男人一个屋檐下……怎么想怎么别扭!
肖腾脸红,眨巴着剔透的绿珠儿眼:“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吗?兄弟这点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娘打小除了教导我嫁人,相妻教女别的还真没教过。”再说,那营里除了男人还是男人,他这辈子都没想过世间有那么多男人,就跟她娘散落在库房里的铜板儿似的,密密麻麻,不是二般得吓人呢!
北堂傲促狭地点头,笑看肖腾:“那你怎么还会数铜板呢?少一个子儿都知道?”
肖腾掩嘴偷笑道:“我爹说这是因为,我是我娘的儿子!我娘从不数铜板儿,一屋的铜板儿,她三两秤就知道数了,最多也就短个一二文,你说我那点儿小钱儿数数,若还不知道数儿,岂不是让我们肖家人丢脸儿?”
骄傲的说罢,肖腾赶紧再度悄悄儿地挨近北堂傲做小狗巴巴状:“大哥……你就疼疼兄弟!将就半年,半年我那新修的小楼绝对竣工……”言毕,肖腾赶紧做两手合十状,“这半年要是大哥和大嫂……”
耳听肖腾就要口没遮拦说出不要脸的话儿,吓得北堂傲红着脸儿赶紧着就抢过话头:“才说你脑子好使,你倒口不择言了?”外面仆人们听见都不好,弄得他好像特好这个似的,他那只是为了给柳家开枝散叶……
眼见北堂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肖腾是个最会察言观色的玲珑人,而且大家都是新婚燕尔,岂有不知北堂傲心思的,他绿眸儿一低,嘴角就立刻勾起了一抹笑意,悄悄又附耳道:“前儿我娘为兄弟寻了个海上香儿,说是女人闻得这香味儿……”叽叽咕咕就是男人闺房内不可言传的秘密。
北堂傲听得眼睫不住的下垂,难掩的眸光却如暗夜里的星辰时不时掠过暗沉的眸底,发出一丝耀眼的光影一晃而去……
谁不想自己妻主****陪伴自己左右?但……一个男人倘或让外人知他成日里就这是心思,岂不让人看低了去?他还要当当“贤夫”,装装门楣呢!
思及此,北堂傲不免有些踌躇,但一想这一等就是一旬十日才能见上一遭儿,别说互诉衷肠了,就是盖一个被窝里解解相思意,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这心里便不得劲儿起来!
肖腾眼见北堂傲犹豫未决,不免着急,心道:这么好的事儿不抓住,白白得在这外面耗青春,岂不是傻子?但北堂傲是个大家公子,可比不得他这商人的儿子,想事情没顾忌,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第131章 旧事未了:孙家的内院之争
肖腾想不管他吧,但谁让自己要上去还要搭他北堂家这座青云梯,急得心如焚烧,待要说点子什么“青春好作伴”等粗话吧,一件事忽然就跃上了肖腾的脑际,他顿时喜上眉梢,一张藏不住事儿的脸还努力压得无比凝重般附耳过去:“大哥可还记得前儿那个脱了毛的公鸡?”
北堂傲当即扬眉。
肖腾嘴角一勾呱呱呱就是一通告密的话儿,奉箭在屋外只见得自己家公子那张脸儿由红转白,白转青,最后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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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
孙母一本正经,还真来查大前儿二人泡哥儿的事儿?
就连那无辜的哥儿也与他爹爹也被提了来跪在前厅,瑟瑟发抖不已。
真是作孽哦!
柳金蟾战战兢兢地迈脚才踏进前脚,就见孙墨那两泡小眼泪跪在门槛边,巴巴地看着她,似在说:这次你可得救救我!一张脸却诡异的红若艳桃……
柳金蟾回以抱歉的一个僵笑:姐姐今儿也自身难保好不好?家中老虎后面镇着呢!
心里这么想,柳金蟾可不怠慢贵客,脚踩进去,还没落稳儿,就赶紧上前见礼:“学生柳金蟾……”柳金蟾不及作揖,就被立于厅中央的孙梅一句话冷冷地打住:“老妇又未曾教导过于柳举人,怎能受柳举人的师礼?”国公夫人的礼,她小小庶民可受不起!
柳金蟾赶紧尴尬起身。
但来人虽明摆着就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