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每天回答你一个问题——什么都可以,前提是你得在我眼皮底下乖乖养伤,按时吃饭,而且没有背着我……耍一些调皮的小把戏。”
约书亚把手背到背后,悄悄地把钥匙夹在了股缝间,热汗直冒。
“所以,第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洛伦佐挪开食指,等待着。
约书亚闭上眼睛,思考了好一会,他在无数个想弄明白的问题中挑了一个最想弄清楚的:“前段时间,爸爸寄给我的信封里装着什么?”
“你居然没有拆开看?”洛伦佐有点讶异。
“…没来得及。”约书亚撒了个谎,隐瞒了信封里的内容被人窃走的事实。
“那可是一份厚礼。”洛伦佐卖了个关子。
“什么厚礼?”约书亚的胃口被成功吊了起来。
“一份你母亲留给你的文件,等你十八岁的时候就会知道,是你一直想要回的东西。”
难道是母亲的那份遗嘱?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会是遗嘱吗?这个坐稳了宝座的男人肯把他这么多年处心积虑想要夺回的一切,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还给他吗?
不,不可能。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过,法律上我是你的监护人,所以决定权在我。”洛伦佐轻描淡写的补充,“也就是说,在我签名前,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约书亚恍然大悟,心倒落到了实处——这哪里是一份厚礼,分明是一纸空头支票,没有期限,没有凭据,只有诱人却无法兑现的数额,而且他连都没亲眼看见,说不定那封信里原本就没有东西。
洛伦佐眯眼观察着男孩的神态,他猜想他或许心动了,接下来,他就一步步可以引诱他钻进他的圈套里,最终露出小狐狸尾巴,被他抓得牢牢的,但令他意外和失落的是,对方似乎没什么要跳陷阱的意向。
相反,他缩回了池子里,一语不发。
约书亚为自己刚才不加掩饰的反应感到难堪,屁股间夹着的钥匙差点滑出来,他连忙缩紧了臀部肌肉,顾不上红肿的穴口被磨得生疼。根本毫无意义,因为他敢跟上帝打赌,洛伦佐无论怎样都不会签那个名,除非太阳从大西洋城里升起来。
男人把湿淋淋的小美人从浴池里抱出来,扯过一条大浴巾,把他从头裹到了脚。约书亚则把头从浴巾里拱出来,愤懑地咬住了他的手背,被对方扳起下巴肆意深吻了一番,最后搁回了床上。接着,像拆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一样,洛伦佐把浴巾慢条斯理的剥开来,手指滑过男孩洁白的皮肤上被他亲自留下斑驳吻痕,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他屈膝将他的双腿分开来,瞥见一个亮亮的小玩意从男孩圆润的双丘间滑落腿根处。
他将它拾了起来,捻了捻带尚未散去温度的灼热钥身,在指间掸了个圈,眼睛里饱含戏谑之色,幽幽启唇:“你可真会藏地方。”
约书亚浑身都僵住了,逆鳞全部竖了起来。
他保留着最后一丝侥幸,祈祷洛伦佐没有发现浴室里的那块香皂,强行狡辩:“我刚才就打算交给你的……爸爸,我改变主意,不想逃走了。”
“嗯?为什么?”
洛伦佐将那把钥匙放到一边,在他旁边躺下来,侧卧着身子,用手肘支起头,一幅耐心听他倾诉衷肠的模样。
约书亚只想一头把自己撞死。
但他淡定自若的卷起身边人一缕金发,吐出一串半真半假的话语,娇媚地翘唇:“我想在这段时间多跟你相处,试着靠近你一点。”
“是因为那份遗嘱吧?”洛伦佐一针见血,他垂下眼皮凝视他,幽暗的眸底蕴着一抹深情,“不过,爸爸还是很高兴你这么说,哪怕它是一句假话。”
约书亚与他对视着,心怦然一动,不由正经起来:“老实说我对它不报什么希望。虎口夺食比伴虎而眠要难得多,这个道理连傻子都知道。”
一只手伸过来揉捏着他的耳垂,男人的影子从侧面覆下来,潮热的一缕气流游向了脖颈,他奇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一一扫过他的皮肤,约书亚敏感地打了个抖,听见近处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喑哑叹息:“……总是这么机灵可爱的话,爸爸真的会忍不住变成qín_shòu的。”
“滚开!”约书亚脸上一烧,扭头躲了一下,从头皮一路麻到了脊骨。
他招架不住这样的撩拨,无论他治疗了多久,这个男人的荷尔蒙都对他具有不可否认的巨大杀伤力。他知道,他仍然迷恋着他的继父,但他绝对不会跟以前一样,放纵这种病态情结像野地里的杂草那般狂热的疯长。他得设法获得多一点的自由,跟约翰通一次电,以防止自己陷进去。
洛伦佐把他的头托到自己肩膀上,胸膛与手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桎梏,把约书亚整个人圈禁在了怀里,无处可逃。
男孩的颈线因紧张而扯出一道脆弱的弧度,连绷带包裹的臂膀也有了惊心动魄的美感,宛如折翅天鹅。
“不许……不许再来。”几个音节从约书亚紧咬的嘴唇里迸出来。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央求他,而是怒斥式的。
自制力极好的男人忍耐住腹下的躁动,亲了一下小继子紧闭的眼皮,恶质地恐吓他:“如果再让爸爸发现刚才那种事,爸爸就把你……干到天亮。”
约书亚绷紧脚趾头,一阵恐慌,下边却可耻的有了反应。
床体嘎吱一声,洛伦佐坐了起来,静谧中响起了衣料摩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