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自己一个人撑起舞台我看看?”万里游心中有怒意,也顾不得什么自尊心不自尊心,只冷淡的对黄川晖毫不留情,丝毫不掩饰道:“我可从来没看你一个人在舞台上待过。川晖,圆知在害怕山暮的天赋,你在害怕什么?”
击中七寸……
黄川晖双手成拳,被拆穿的感觉并不好受,少年抵着身后的墙,心脏的温度一点点的冷了下来,神情恍惚的不知该怎么站立。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万里游已经披着外套往图书馆的方向去了。
躲在屋中听着门外动静的薛帆远和陶忘言看了彼此一眼,最后苦笑起来。
这个学校的里面的人都不无辜?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都是无辜的人才对。
“忘言,你说大家明明都很可怜,为什么不相互安慰,反而要伤害对方呢?”他并不明白,所以低下头看着坐在椅子上正在发呆的陶忘言。
托腮沉思的人小声的说:“因为害怕吧。”
“害怕?”
“嗯。”陶忘言说:“人的心被伤过就不会好了,那份疼会一直存在,只是渐渐的习惯了,习惯并不代表不存在,对不对?所以啊,被伤害过就会活的更加小心,心门紧闭,严重的话门外还有重兵把守。”
陶忘言手中落了盈盈凄凉的月光,他说:“害怕被伤害吧,所以风声鹤唳,有个风吹cao动就警惕起来,在旁人伤害自己之前先去伤害别人。”
“这样啊。”薛帆远走到他身边坐下来,趴在他一旁,伸手去戳那边的不倒翁,他说:“你觉不觉得最近咱们学校氛围挺不对劲的?”
“其实一直都不对劲,只是……突然一下子爆发了而已。”陶忘言呼出一口气:“真麻烦,活着还真辛苦。走吧,咱们出去买点吃的。”他拍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喝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你还睡不睡了?”
“那买n_ai茶吧。正好给云端和承恩送过去。”他笑:“算是谢谢他们帮我们留位置。”
两个孩子立刻忘了那些烦心的事情,转身没入楼梯的尽头,欢欢喜喜的雀跃着。
郑南冠靠在门边,他摸着自己平缓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