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舟又笑,又靠近了一些说:“我的履历表上,自始至终都是第一,我从小到大可是一次第二都没有得过。这次能来南郡念书也是因为特招,可能学校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一旦受了打击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所以,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来,如今我重新站了起来,没有被第二这个名次波及到,我的考验就结束了。”
“哦……是这个意思。”若惊鸿摇头:“他们大人怎么老是把人往坏处想呢?”
“大人都是悲观主义者。咱们的校长尤其如此。”许轻舟说:“所以上次的银奖……我虽然还是有不甘心,但是你说我没输也没有赢,让我打破拘束看到新的世界……我很感谢你。”
若惊鸿抱紧自己怀里的猪宝贝,头发被许轻舟揉成一团稻cao:“所以啊。”许轻舟说:“不要一个人扛着,徐山暮顾着万里游的时候顾不上你,你可以来找爸爸,爸爸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又占我便宜。”
“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比南冠对你要贴心很多吧。比山暮也要细心,你怎么就和我这么生分?”
“我什么时候和你生分了?”
“不生分?”
“嗯,不生分!”
“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
看着许轻舟得意又欠揍的笑容,小神仙抱着猪宝贝拉过被子蒙着头:“滚蛋!”
许轻舟大笑出声。
他推门出去打热水,正好遇上徐山暮万里游出门吃饭,万里游打趣他:“你真把我儿子抢走了?”
“你不是真的打算把他当儿子养吧。”徐山暮叼着木奉木奉糖问:“这么有意思?”
“这不挺好的吗?以后你们两个请专注彼此,惊鸿我就承包了。”
“这么有意思啊。”徐山暮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来我要把惊鸿拉回身边养一段时间了。”
“……”许轻舟提着水壶一脸无语:“你不能这样吧。”
“反正惊鸿和我关系更好,我叫他来我身边,他肯定会同意。”徐山暮挑着眉:“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毕竟那是我的惊鸿。”
万里游看着许轻舟脸色变臭,立刻上前拖着还在臭屁的徐山暮下楼,口里还念叨着:“你惹他干什么?非要打起来?”
“多有意思啊。”徐山暮打着哈切笑道:“你看到他的脸了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许轻舟脸臭成那个样子。”
两个人走到花圃前,二楼的窗户被打开,许轻舟探出头笑喊道:“那是以前,现在我和他关系更好。”
陶忘言和薛帆远也下楼准备去吃饭,听了这话,陶忘言一副故作成熟的样子:“真是幼稚。都多大了,还在争这些有的没的。”
“就是。”
“帆远,咱们关系最好,对吧。”
薛帆远说:“你不是刚刚才说他们幼稚吗?”
“……”陶忘言还是追问:“咱们最好对吧。”
“那也不一定。”薛帆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冲下楼梯,陶忘言一愣,随后大笑,立刻追上前去:“喂,不是我还能是谁?”
楚云端和郑南冠提着外卖回来,身后还有黄川晖和李圆知,四个人笑看着打闹发疯的两个小子,都摇头往楼上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身边的人。
“我们关系最好,对吧。”
“我们关系最好,对吧。”
“我们关系最好,对吧。”
“我们关系最好,对吧。”
“嗯,对。”
何之随后走出来,站在楼梯口转头去看身后边走边穿外套的岳承恩。
少年头也没抬的推着他往楼下走:“别看了,咱们两个关系最好。”
“得嘞。”
许轻舟靠在窗边大笑不减,今天的阳光拥着穿透人心的那种暖意,款款袭来,瞬间便能刺破混沌一般,他靠在那里温和的风絮絮,听花落,感百川。少年的吵闹声阵阵,一如既往的喧嚣。其实……本以为这里的日子会很吵,很难过,难熬到极点才对,可是……如今他明明可以离开,却又不舍得。
风乍起,吹皱了一池水。笑问枯叶飘零久,一晌贪欢。
他看着闲庭叶落,俊美魅意的面容倒映在窗户上,他能看到自己舒展的眉眼,似是能通过黑色的瞳孔看到自己深处的灵魂,那个灵魂已经挣脱了束缚,已经从荆棘丛生的可怖森林之中逃出,那些被荆棘刺破的伤口也已经在阳光下得到治愈。他已经释怀。虽然留有不甘的冲动劲头,可他已经放过了自己。
知道吗?
你不必那么完美。
即使你不完美,也有人愿意靠近你。
他站在璀璨斜阳之下,看着玻璃上碎钻般灵动的光色,那些光色就这么落入眼中,如星空熠熠,如水光潋滟,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不完美也很好。”
我自由了。我闭起眼睛,就自己自由了这点思索一阵子。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自由这东西是怎么回事。现在明白的只是自己成了孤身一人。孤身一人住在陌生的地方,如丢了指南针丢了地图的孤独的探险家。莫非这就是自由的含义?连这点我都稀里糊涂。于是我不在思索。】——《海边的卡夫卡》
你不必思索,只寻着自己的心去活,大胆的去追逐你的梦,你的目标。你必然会得到星辰的指引。
夜市里面孩子们都欢腾的聚在各个摊点前……
热闹如烟花,一点便会着火。
穿梭着,争闹着。
李圆知拿着套环不知终止的放肆着,一旁的黄川晖见他这个模样多少都有些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