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的飞机,现在又酒足饭饱,一股困意就慢慢侵袭而来,陈之叶提议打车回去,结果周家奕闷笑了一声,说:“走几步,消消食。你不是说你们台的化妆师整天骂你吗?吃了那么多肥肉,不怕发胖?”
提到这个,陈之叶的兴致又慢慢地低落下来。在飞机上,她就想一定要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好好地享受这次云南之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忘了,但偏偏,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件事,就会让她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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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陈之叶没有睡好,好容易在天亮时分有了点困意,却又被周家奕拉起来,坐大巴去大理。
车子摇晃了一路,陈之叶就靠在周家奕的肩膀上睡了一路,直到大巴停在一家玉器店门口,周家奕才拍拍她的肩膀叫醒她。
“到了?”她迷迷糊糊地揉揉眼,以为到了大理古城,于是迫不及待地下车去,结果看到是个玉器行,积极性顿时大消。
周家奕跟下车来,说:“走,进去瞧瞧。”
陈之叶一直不喜欢这些东西,更何况,家里的首饰多的数不胜数,周家奕还送过她一套价值不翡的紫罗兰种的翡翠。她的首饰盒是某大牌限量的公主套装,已经满当当的几乎装不下,所以,她只是往里面望了几眼,就恹恹地收回目光去,说:“反正我也不喜欢这些,还是别进去了吧。”
周家奕微微拧了几下眉:“谁说要给你买?不过是借你的手腕用一用罢了。”
他不说,她倒是忘了,周大总裁艳福不浅,在a市还有几个红颜知己望穿秋水,顾盼思惆,又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其实,周家奕一向周到大方,无论去哪里出差,回来的时候从不会忘记给她带礼物。而她大概是他身边的女人中最不听话的一个,平时气的他吹胡子瞪眼,收到礼物连看都不看,就把那些东西扔进衣柜里,饶是如此,无论是衣服、首饰还是什么限量奢侈品,不管有多贵,只要是出门,他依旧是照买不误。
有一次,她一时口快,说要拿着这满箱的珠宝去折现,看看到底能抵多少钱的债,结果他大发雷霆,将她压在床上,狠的差点榨出油来。她以为他以后一定不会再给她买东西,结果不出半个月,他又给她从国外带了个lv的水桶包来充实衣柜。
现在想想,那些礼物他买了应该不止一份,她不喜欢,有人喜欢,她不屑一顾地扔进首饰盒里,有人会戴在身上爱不释手、格外珍惜。
所以,他完全不需要在她身上找什么平衡感,换句话说,他给她带礼物,不过是在尽男人满足情妇私欲的义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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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游给大家每人发了一张号牌卡,交待了一下购物的时间,然后就坐到不远处的休息区去。
周家奕接过号牌卡,直接推门进去,陈之叶也只好无奈地撇撇嘴,无精打采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家玉器店规模很大,分上下两层,摆着各式各样的翡翠饰品和雕刻摆件,珠光宝气,满目琳琅,让人目不暇接。
周家奕眼光独到,凡是驻足仔细欣赏的东西都是价值不翡,但他也只是看看,从不多话。直走到贵妃镯专柜的时候,他才指着一个通体剔透的淡绿色手镯问:“这个镯子多少钱?”
售货员是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微微愣了一下,才答:“十七万。”
陈之叶听了,心里微微一动。她虽然不是行家,但多少也懂得一些,这样的成色,在都市的珠宝行里,起码要几十万。
周家奕自然知道行情,却眉色不动,抓着她的手腕来说:“拿出来戴上试试。”
小姑娘拿钥匙打开玻璃柜,小心翼翼地把手镯拿出来放在一块白色的毛皮的衬布上擦了两下,才小心地替陈之叶戴在手腕上。
这只手镯是椭圆型的,泛着浅浅的绿色,晶莹剔透,贴在皮肤上,透着手腕淡淡的肤色,仿佛连毛孔也看的格外清晰。
旁边有人啧啧地赞叹着说:“真漂亮,要不是我手腕粗了些,肯定就买了。”
但也有人惊叹于它的价格:“十七万呀,太贵了。”
还有人说:“这位小姐长的这么漂亮,戴着它那么有气质,要是倒退个几十年,说不定也能给哪位将军当夫人呢!”
羡慕、嫉妒、怀疑……各种目光纷至沓来,看的陈之叶直觉得不好意思。周家奕却是不以为然,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说:“就买这个,麻烦帮我们包起来。”
趁着售货员给镯子打包的时候,周家奕到银台去刷卡,好多人依旧围观不散,还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极羡慕地议论:“她男朋友真有钱!十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啊,我要是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别说是十七万,这么出手大方地给我买个七千块的镯子,我都知足。”
……
陈之叶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不由暗暗腹诽:现在的女孩子果然天真,从外表能看出什么来?他分明是个大情圣,偏偏被他们说的好像万年不变的痴情汉一样,难道长的帅就是天理?有钱就是万能?
在云南玩了一个星期,最后一站才是陈之叶神往已久的丽江古城。令人惊叹的大水车、古老的青石板、一间间古建筑风格小商铺,每一处都让陈之叶觉得血液沸腾。
这里有古老的东巴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