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乌骓和虞楚昭相处的不错,准确来说乌骓很喜欢虞楚昭,没事时候还会跟着虞楚昭逛游,众人不时会看见一人一马在一处对视,也不知道跨物种是怎么交流的。
李信在讨好几次乌骓都接连遭到乌骓的鄙视之后,忍不住仰天长叹:“连马都惯着!”
☆、沛县烽烟
“抓住他!”众多官兵大喝一声。
刘季惊慌失措,正想着如何脱走,突然听见不远处一熟悉的女人的声音道:“爷快走!”
刘季惊呼:“娥姁!”
吕雉隔着街道与刘季遥遥对视,月色火光中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
一队侍卫快马冲过,大喝道:“抓住这个女人!她杀了县令!”
围住刘季的官兵先是大乱,继而调转方向,兵刃直指吕雉。
吕雉一头黑发在狂风大雪和火光中飞扬,姣好的脸颊上满是悲恸,身形弱不禁风,眼角噙泪,大呼:“爷快走!”继而转身往相反方奔去。
刘季悲愤道:“娥姁!”
“谁敢伤我主母!”一战马带着马上之人越过一众官兵,冲进敌营。马上之人文士打扮,羽扇纶巾,正是单骑下山的张良。一句主母便是认了刘季做主公。
沛县火光通天,官兵蜂拥而上。城外,夏侯婴带着两百兵卒悄无声息到来,准备夜袭。城门空守。两百士兵分成二十小队,抛出飞抓钩上城楼。身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跃而过。
“杀!”领军之人呐喊一声,拔刀冲向吕雉、张良,刘季犹豫一番,最后咬牙抢下身侧一小兵的刀,抬手削下此人脑袋,往战圈内冲入,怒喝道:“杀!”
黑暗中,夏侯婴带两百士兵从长街另一方冲刺而来,一刀削下领军人头,大喝:“杀!”
血染白雪,践踏成一地血红污泥。
萧何混在突袭士兵之中,此时气喘吁吁,六尺冠跌落在地,猛然抓住刘季手臂:“主公快走!”
刘季双目充血,一把甩开萧何手臂:“吕雉尚在!我岂可退!”
张良吕雉两人一骑,在乱军中飞奔。张良低声笑道:“看样子我计策不错?”这样刘季必然对吕雉更加上心,同时自己也赢得了刘季的信任。
吕雉坐在张良身后,冷声说:“你到时候可别忘了吕家就好!”
张良一晒:“你的家族?估计嫁出去不少女儿吧?”说着抬手翻袖,巨大的阴阳鱼笼罩沛县。
吕雉瞳孔收缩,惊呼:“你竟然会仙家法术!?你不是阴阳道的么……”
张良挑起嘴角笑道:“道家通天,阴阳家源自道家,你说呢?”
寻常肉眼不可见的阴阳鱼于半空分开,如龙入海,须臾间狂风大作,官兵手中火把被狂风熄灭,更是被大风吹得真不开眼,刘季手下一众人却看的清楚,不可思议之后瞬间士气大振:“杀!”
张良高声:“主公应天时,伐暴秦!上苍有眼!随我杀!”
一夜鏖战,沛县易主。起义的烽火终于燃烧了这座城池。刘季摇身一变,成了沛公。
军帐中,油灯如豆。
“你总拨弄那拨浪鼓干嘛?”虞楚昭卷着袖子在旁边磨墨,催促道:“你快点写,就说出门游历……”
项羽龙行虎步走到桌边,皱着眉头看面前的竹简:“你想开溜?为何要我写留言?”又看看面前嬉皮笑脸的小子。
虞楚昭哈哈一笑,只管抓项羽的袖子:“写吧,快点写啦!”他才不会说完全不会写那篆体,光是看着就头疼。
项羽被他缠的不耐,“啧”了一声,大手揉揉虞楚昭的头发,把他揉的头晕眼花,然后坐下提笔。
李信平躺在榻上,听着旁边军帐中一阵阵笑声,心中有点落寞,想着那小无赖的样子翻个身,把薄被盖到头上。
“出门游历?又想去何处?”项羽落笔,猛然想起来什么,转头捏面前这小子的下巴:“老实交代!”
“去去就回,超不过两月。”
“和你一起。”项羽搁下笔,冷着张脸对着虞楚昭,大有他不答应就不给他写的架势。
虞楚昭点头。他打算此时先回楚国旧地,项梁这边没开战,自然不用担心。
项羽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平躺在马背上:“各个都往咸阳走,现在这是天下第一热闹的地方,你怎么反要去楚地?”
虞楚昭学着项羽的样子躺在马背上,看天上难得没有被飞雪和被流云挡住的月亮:“去就是了,你小叔现在没时间,日日要练兵,还要和宋义那帮老狐狸打机锋,我们就走一趟呗。”
项羽腰上用力,重新坐起来:“可是有什么鬼主意了?”乌骓侧着脑袋往虞楚昭身边靠。
虞楚昭眯着眼睛看天空:“天机不可泄露啦!”
子夜时分,两道身影披星戴月,往西南方向奔去。
李信军帐和虞楚昭他们的靠的近,猛然听见马蹄声,衣服都不及穿,跳起来就奔出军帐,两骑具已经奔远,就只能听见虞楚昭嚣张的大笑声。
李信无奈的勾勾嘴角,目光投向旷野上飞奔离去的两道身影,重新转身回军帐。
次日清晨,项梁冲进项羽和虞楚昭的军帐中,空荡荡的帐篷中留了片竹简,上书:出门游历,两月后归。
项梁一双桃花眼吊着,一会之后憋出一泡眼泪:“嘤嘤嘤……羽儿好狠的心啊!两月后归……”
龙且一脸忧心,最后决定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写家书回去给自家媳妇知道了。
虞子期横眼扫过来:“可能么!”接着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