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全听着郑千澜的话,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还未及多想,突然就听到绢帛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四肢一凉,只觉身子空空如也。
“啊!”在场不少女子在看明白之后纷纷发出尖叫声,就连后方想要上前助阵的七武帮弟子也尽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赤全的上衫尽数崩裂,膀圆腰粗,脖子往下处处都留有深深浅浅的红痕,足以用不堪入目四字来形容。
郑千澜挑挑眉,一脸揶揄道:“瞧赤帮主这模样,平日里过得未尝不销魂,又何必与我相争?”
“你!”所谓树要皮,人要脸,饶是赤全这样的江湖莽夫,眼下也是老脸通红。
郑千澜正兀自沉醉在自己的杰作里,手上却感受到了一阵阵微微的颤动,往旁边一看,竟是那男子在笑。
美人在怀虽是乐事,但看了看酒楼里的那一众好事之辈,郑千澜思忖着怎么也要给人家公子一点面子,当下准备松手。
“现在松手,不怕我被他抢了?”男子突然道。
郑千澜停下了收手的动作,又朝那俊美男子的脸上多望了几眼,这越看越是收不得,最后索性又将人搂得更紧了些,笑道:“放心,我定护你周全,不叫那样的事发生。”
男子轻笑道:“公子果然侠义心肠。”
郑千澜道:“只对美人。”
这一头正是风花雪月,你侬我侬,那一头光着膀子的某人却是怒目圆阵,赤全自知不是郑千澜的对手,就打算放下几段狠话“郑千澜,今日之仇我若不报……”
复仇的豪言壮语还没念完,就被毫郑千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帮主是名字倒过来写也好,誓不为人也罢,在下管不着,在下只愿帮主报仇的时候能多穿上几件,免得被外人看到,以为在下和帮主……那我大哥可真要吐血而亡了。”
四周传来笑声,赤全的脸像是浸了染缸一样,他一拳打碎了身旁的木桌,领着七武帮的一众人匆匆往楼上去了。
郑千澜笑得一脸开怀,正打算好好跟身旁的美人说上几句,却发现有几个始终在静观其变的人作势就要朝他走来。
“各位前辈。”郑千澜退后半步说道:“在下本想和众位前辈好好探讨下近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顺便也一解各位前辈对在下和家兄的关怀之情,只是这春宵一夜值千金,如今美人在怀,各位前辈都是过来人,所以……”
看着那些个只踏了半步就僵在原地不动的人,郑千澜笑道:“所以在下就先告辞了。”
众人还是一片云里雾里,郑千澜却是一个瞬身,片刻就与他那美人没了踪影。
“还什么过来人呢,咱们师父倒还好,他让少林寺的各位高僧情何以堪啊。”人群里突然响起了低低的笑声,少林各僧仿若未闻,只是一味念经,但不知是将郑千澜的祖宗十八代都超度到哪儿去了。
大堂里的人碰了一鼻子灰,二楼某小间里的两人却是清闲得意,紫衣男子看着正在斟茶的郑千澜道:“武当莫虚道长,少林玄空方丈,峨眉静尘师太……这旁人巴结都来不及的人物,公子何以躲得如此之快?”
郑千澜用手抚了抚杯口上的热气,叹道:“无外乎就是与我寒暄几句,再问问我对应血匣一事的看法,我这儿自己还一团乱呢,哪里顾得上他们。”
“公子也是为应血匣而来?”
郑千澜抿了一口茶,看了看紫衣男子道:“难道阁下不是?”
紫衣男子笑道“在下只是一江湖散客,也是偶然路过这里才得知武林至宝应血匣重现江湖,还到了南炎阁阁主手里,听说那阁主广邀群雄要破这应血匣之秘,所以这无遇镇才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人。”
郑千澜放下茶杯,望着紫衣男子叹道:“可不是,谁让这里是去往南炎阁途中唯一像样的落脚处呢。”
“只是不知这应血匣里究竟有何秘密,传闻得应血匣者得天下,只可惜几百年来无人能解其谜啊……”
郑千澜轻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指不定里面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宝,或者是能把那天下群魔之首的琼绝宫宫主一掌劈死的武功秘籍,诶,也说不定是些美人图……”
紫衣男子微微扬唇,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他笑道:“公子是为了美人图才来找应血匣的?”
郑千澜摆摆手“在下就是来凑个热闹,这宝贝谁不想要呢,若是美人图最好,不是的话……倒也无妨。”
“哦?”
郑千澜的眼神在紫衣男子的脸上逡巡了片刻,笑道:“依我看阁下的风姿堪称天下第一,怕是什么美人图也比不过,但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怎会在这江湖中沉寂许久?”
紫衣男子道:“在下姓叶,单名一个“华”字,区区江湖一散客,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公子没听说过也是应该的。”
郑千澜打量着对面的人,沉吟片刻,起身笑道:“相逢即是有缘,只是眼下夜已深了,在下今日一路奔波,确实有些乏了,阁下不如……”
叶华不为所动,只是回以一笑“公子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了,在下如今出去被人撞见,岂不让公子下不了台面?”
郑千澜愣了愣,他是爱美人没错,不过也不到一见面就要办事的程度,想不到这人竟如此主动,顿下是想……”
叶华走到床边坐下,就在郑千澜暗忖该如何是好之时,对面的人突然道:“我知公子风度翩翩,定不会真行那事,不过为了不让外人对公子的某方面有多余的揣测,在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