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言语转得娇滴滴,“小姑姑,你还是这么天真。我怎么可能让你回去呢。寨中的圣女只能有一个!”
悉悉索索的爬动声音越来越近,一只一只腿部一圈金黄的蜘蛛从墙缝里,地砖后爬了出来。有的体型比杨叔巴掌还要大,有的却只有小指头大小。
八条腿交错前行,爬过罩着烛火的灯罩。
烛火的光把蜘蛛的肢节投映在墙上,形成一个巨大的蜘蛛影,可以看清足上的细毛,和开合不停的螯爪。配合着爬动的声音,刺激得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青筝双手握臂,抚平浑身的鸡皮疙瘩。面对怎样血腥的场面都巍然不动的青筝,唯独害怕八脚蜘蛛。僵硬地把视线从巨大的蜘蛛影上移开,却看到一楼处墙壁上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蜘蛛。
纵横镖局还有护卫守在一楼,举剑就往墙上的蜘蛛削去。剥落的小蜘蛛落在脚上,立马钻进衣服里,惊得护卫不停跳窜,欲将蜘蛛抖落下来。
笛音转急,节奏加快,音调扬起。
小蜘蛛像听到进军的号令,顺着抖动不停的身躯快速往上,从后颈处钻出,不等护卫抬手拍去,抢先顺着耳廓钻入。
“啊!啊!啊——”
护卫连声尖叫,在最后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中,两手掐着自己的喉咙,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更多的蜘蛛像闻到什么美味的食物,纷涌而上,爬上尚有余温的手脚,爬过已无起伏的胸膛,从护卫张着的嘴钻入。
密密麻麻的蜘蛛瞬间掩盖住尸体。
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仿佛在炫耀一件很厉害的事:“小宝贝们真聪明!这真是处极好的产卵窝巢。”
“呕——”
有些胆小的护卫已经吐了出来,立马放弃与蜘蛛的对抗,手脚并爬地攀上二楼。
“阮霜,把我的筝取来!”
青筝强忍着恶心的冲动,在走廊席地而坐,把筝搁在腿上,抬手勾起了琴弦。
阮霜随后坐下,举掌按在青筝的背部,内力源源不绝地灌入青筝的体内,倾泄在指尖。
“叮——”
似有无形的涟漪自碧色的筝中,向四周荡开,与对面飘出的笛音相撞,震得蜘蛛群懵了一刻。
青筝见有效果,立马勾起第二根弦。刚烈的筝鸣,急攀而上,就要压制急促的笛音。
小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趣味,偏头示意。身后店小二软鞭挥出,绕在梁上,身形已荡向对面。
南既明微侧头,朝威凌宇那头大喝:“点火把!”同时手里未闲,幽蓝软剑闪现至手中,挡在青筝身前。手腕翻飞,掀起一片蓝光,甩了出去。
荡在半空中的店小二,只觉沉郁恢弘的压力迎面袭来。眼里明明只见一线幽蓝轻盈游曳,偏偏氤氲了磅礴的剑意。
浩瀚如星河,绵延如山川。
待回过神来,如严冬冰雪的剑气已经迫在眉睫!
好快的剑!
店小二晃动软鞭,借力荡上屋梁,像只蜘蛛一样,趴在屋顶。
藏青色的头巾,和几截断发,飘飘荡荡,落向地面。在落地的那刻,店小二动了!
眼角发红,充满嗜血的精光。手中软鞭,金光闪烁。“唰——”地甩出,鞭风撕开客栈内的空气,放出一声“啪——”的空响,连距离近的蜘蛛们都从墙上纷纷跌落。
这是同威凌宇对战时没有的杀机。
南既明“嗤——”了一声,稳稳地立在青筝面前,大有一副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叫你有来无回的架势。
青筝凝望着挺拔如竹的身影,宛若一道屹立的屏障,替自己挡去外头的风风雨雨。一刹那,心念一动,
指尖急转,明亮清脆的音韵化作豆大雨滴,接连落下,撞在玉盘上,发出紧密挨连的短音。
左手压弦,一指飞拨。豆大雨滴越落越密,激昂得如一场突如其然的疾风骤雨,打在芭蕉林中,劈里啪啦作响。
南既明闻音意动,唇角飞扬起好看的弧线。手中卧龙游走不停,以飘逸的行动路线,正面杠上同样游动的软鞭。
火花迸溅!
不知是软剑缠绕着软鞭,还是软鞭缠绕着软剑。两厢往自己这边用力拖拽。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激荡回旋的筝声和笛音中,突兀刺出。
握着软鞭的虎口,被内劲震得微微发麻。店小二来不及惊异于对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功,第二波剑气已经追至。
幽蓝的剑光,静静得像一泓秋水,却照亮了南既明眼底的傲意和张扬。店小二不由自主心头一紧,纵身下跃,落在大堂中央的方桌上。
南既明掌心微动,卧龙立马转了个方向,调头朝大堂中央挥去。强劲霸道的剑气从天而降。
店小二不服输地抛起软鞭,卷起旁边的方桌,迎头顶去。
剑气毫不客气地劈开方桌,直接砸向店小二。幽蓝的剑锋倒映在店小二骤然缩紧的瞳孔中,成一个微小的亮点。
“轰——”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