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笑容落下了一半,鹂妃满脸的失落“这世上谁不知道,谨琳公主是皇后那个贱人的侄女,跟着皇后那个贱人长成的,被圣上封为公主,自幼娇蛮任性,行为粗鄙,这些年没少帮衬着皇后找段氏姐妹的麻烦,还是算了吧”
“娘娘”笑意更盛,善慧再次扶着鹂妃往前走“您只记得谨琳是皇后的至亲侄女,却忘了谨琳的夫君是谁?”
“靖王嘛”嗤之以鼻,鹂妃满脸的不屑“听说,靖王去回疆的途中逃婚被打入大牢,谨琳那个小贱人不是刚把那个男人接回府吗,哼,这个笑话全京城谁不知道”
“那娘娘”神秘的笑着,善慧转头看鹂妃“靖王是为了谁逃的婚啊”
“哦——”恍然大悟一般,鹂妃站住脚步,愤怒的神色慢慢的转换,直到最后笑开了眉眼,转头看善慧“姑姑好计谋”
“所以娘娘,您想出这口气,一切有姑姑”握紧鹂妃的手,善慧笑的和亲“那么娘娘,这就休息好吗?”
“好”笑开了眉眼,郁闷心结被抛到九霄云外,鹂妃松开善慧的手提着裙子跑向正厅,对着一旁的人大声吩咐“来人啊,给本宫备水,准备就寝”
“是”仲夏宫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开始忙碌,站在正厅门口的善慧,看着跑进屋里的鹂妃,笑容渐渐落下,转头看空荡荡的大门口。
真的以为这场风波能这么轻易的过去,那你们也太小看段家了。
太小看仲夏宫了。
☆、梅花舞(编推2更求收)
徐徐的清风,似乎比来时惬意了不少,他抱着她走在回清毅阁的路上,清静的深宫路上,两边路上树梢摇动,伴着路边的阵阵花香。
清毅阁的大门口,有人为他们拉开了门,他跨过门槛,抱着她往正屋走。
“你放我下来”柔柔的月光里,她低声开口,他粘住了脚步,满满的不解看她“怎么了?”
“你先放我下来”低垂着眼,她的脸上掩不住的羞涩。
心念一动,他低身放下了她,背着手,她抿着唇往后退了两步,在院子中间的瓷砖地上站住了身,迎着头顶柔柔的月光,咬着唇,羞红着脸对他笑“你知道我跳的最好的舞是什么舞吗?”
“梅花舞”他说的好不顺口,她甜上了心田,咬着唇再次后退到正中央,背着手看他“那能不能请王爷,为我吹奏,我有没有幸为王爷舞一曲啊”
“当然”笑容在他的唇角嘴边显现,他转身进屋,拿了萧出来,悠扬的萧声响起,她在箫声里翩翩起舞,似有漫天雪白的花瓣洒落,洋洋洒洒,随着她的衣裙转动。
吹着萧,他看着在月光下舞动的人儿,笑意从眼睛到眉梢,是他,如她。
他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在他身边围绕着起舞,眉眼弯弯,笑意上眼角眉梢,幸福的那样明显,只有他带给她的幸福,她才会如此的畅快。
一曲终歇,他伸手将她连同纤细的腰肢拥入怀中,细细的打量,爱意爬上他面部的每一个角落。
“王爷”在他的怀抱,对上他的眉眼,她低头,笑的羞涩“妾身跳的好看吗?”
“好看”收紧拥着她的胳膊,他笑着拉近她“我记忆里最好看的一次”
“…。”蹙眉,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他“王爷见我跳过吗?”
“当然”笑开了眉眼,他拥着她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放她在腿上,数着她的手指,如数家珍般开口“我一共见过五次,第一次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正月十五的那一天,你跟你姐姐在焰火下跳的,美的胜过了漫天的焰火”
“比姐姐呢”听到姐姐,她的心情还是没来由的失落了下,虽然挣扎,但还是小声地问出了口。
“比任何人都美”他拥住她,握着她的手指,说的那样真诚真切,让她释然的低下头笑了。
“第二次在南湖的河堤庄苑”他讲下巴搁在她窄窄的肩膀上,热气拂在她的脸颊“那一年上春天,院子里都是梅花,随着你的衣衫飘落,知不知道你有多漂亮”低首,她忍不住抿唇笑了。
“第三次还是那一年的九月深秋,满地金黄落叶”搂过她,贴住她的侧脸,他回忆着“那是在京城荣盛楼的后院里,那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次,你穿了一袭白衫,美的像是来自瑶池的仙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一次你一直在对着我笑”
是啊。
这一次她低下了头,看着月白下照的素白的双手。
那是她打算听大师的话,去寺院忘却他的前夕,他真的没有看过,那一天,她是特意为他跳的,因为跳完那一曲,她就打算去看着雪慢慢的融化,化净雪堆,化净心事,净了也就静了。
“第四次是在第二年皇宫的中秋宴上”感觉到她的异样,他把她拥进怀里,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那一次整个过程,你一次都没有看向我,尽管我故意坐的最高,最后直接坐在了正中间十层台阶上的母后身边,你还是没有看过来,最后我没办法,就直接跑过来左边的父皇身边,结果,你还是没有看过来,可是后来一想,我也释怀了”
“哦”依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她抿着唇带着笑意开口“为什么?”
“因为你同样没有看向别人”这一句话他说的有些得意,也不缺醋意。
靠在他怀里抿唇,她抚着他宽大的手掌。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别人是靖王。
“不许想别人”感觉到她的沉默,他瞬间加紧了胳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