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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了?”身后的小洁疾步上去,一把扶住了踉跄而倒的堂哥。
何小白借着这一扶方才稳住身形,也稳定了心神。
等他稳定心神一刻,却发现巨石苍凉兀立,地面耷拉着半截断裂的铁链。那个被巨石锁定的神经病人已消失无踪,或者他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的一种幻觉。
“没事儿。”何小白尴尬回应一句,加快脚步冲入了那一栋陈旧的医疗大楼。
何小白找到接待处,刚说明来意,立刻被请到了院长办公室。老院长热情的接待了他,并向他提出了医疗费用的支付问题。
显然派出所并不是慈善机构,只管送病人入院,并没有支付费用。
何小白痛快的垫付了所有的费用,并押了一笔住院费用。李阿姨的病是因他的10万块钱而起,他绝不能袖手旁观。
主治大夫介绍李阿姨的病情还没有控制住,依然在急症特护室接受治疗。将他们带到了一道厚重的铁栏杆门前,跟守在里面两位彪形大汉交代了两句,便匆匆走了。
一名大汉从里面打开了铁栏门,领着他们沿着阴森昏暗的走廊深入进去,将他们领到101监护室,掏出钥匙扭开了沉重的铁门。
这是一间幽暗狭窄的房间,高高的开了一扇小窗,窗口上了一排钢筋护栏。屋里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病人正躺在窗上打吊针。
大白天屋里光线依然很阴暗模糊,看不清那个病人的样子。
那名大汉按了一下墙壁开关,屋顶吊下了一片苍白幽暗的灯光,照出了躺在床上的一脸苍白憔悴的李姐。
她被一条粗麻绳死死的绑在了铁架子床上,这床的四只脚用螺栓锁死在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任她如何挣扎,铁床也纹丝不动。
此刻的李萍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突然灯光刺激,她打了一个冷战,目光转向了何小白。
“流氓,qín_shòu,王八蛋,老娘咬死你。”就在她看到何小白一刻,稳定的情绪立刻狂躁起来,作势要扑上来,被麻绳勒紧的身体法动弹。只是张开血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隔空冲着何小白示威,一双仇恨的眼球暴突出来,挂满了条条血丝。
“14号,冷静。”那位陪护大汉大声呵斥,两道凶光压了过去。
李萍立刻收住了嚣张,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的缩在床上,闪着一双怯生生的目光。
“李阿姨,是我,我是何小白。”何小白被她一个下马威,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提醒病人。
“何老师,谢谢你的100块钱,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们继续在一起,好么?”李萍躺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央求,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
那位陪护大汉诧异的看着何小白,显然眼前的姐弟恋故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就连何小洁也换了一副质疑的眼神,审视着这位宅男堂哥。
“李阿姨,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何小白,不是何老师。”何小白已感觉出气氛不对,赶紧上去一步,紧张的凑近过去。
“嘻嘻,你就是何老师,萍萍心里最敬仰最喜欢的何老师。”李萍突然一脸羞涩,凝视何小白的目光里泛起一层深深的痴迷。
“喂,死婆娘,我警告你,别纠缠我哥。”何小洁见她这副死相,立刻气哼哼的跳到了前面,挡住了她的目光。
“雯雯,我的雯雯,你也来了?往前一点,让妈好好看一下。你瘦了,都怪妈不好,不能每天在家好好照顾你。
快帮我松开绳子,我们一起回家,好么?”看到何小洁从暗处冒出,看清面容之后,李阿姨立刻换了一副眼神,也换了一副口气,俨然一位慈爱的妈妈。
“死婆娘,你。。。你胡说什么?”何小洁见她这副样子,吓得脊背冒出一丝凉气,嘴巴虽硬,身子已经躲在了何小白后面,双手死死的抓紧了哥的右臂。
“二位,病人神智还没有恢复,你们该走了。”那位陪护大汉冷冷的冒了一句,打掉了房间的诡异气氛,也化解了房间的尴尬气氛。
“雯雯,你别走,跟妈一起回家。你不可以跟他一起,他就是何老师,是你的亲爹。你们不可以在一起,会遭天杀的。”李萍见他们离去,又开始疯狂地挣扎哭喊,声嘶力竭,语无伦次,却透着一股慑人心魄的诡异。
这一次陪护大哥没有质疑何家兄妹,因为按照何小白,何小洁年龄差,根本不可能是亲生父女,看来这位大姐病的不轻,完全丧失了理智。
而小白的内心深处却压抑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因为他曾经听过李阿姨的怀旧故事,也见过她的女儿李雯雯。现在回想起来,李雯雯的面相的确与何小洁很相似,只是染了一头黄毛,拉大了彼此的面相差距。
“雯雯,你等一下,妈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就在他们出门一刻,李阿姨的哭号戛然而止,提出了一个诡异而凄婉的要求。
何小白一把拽住了何小洁,示意她留下。何小洁疑惑的,虽然她很害怕,还是咬牙点了一下头。
何小白与陪护一起出门,虚掩了房门,侯在门外。
5分钟之后,何小洁失魂落魄的推门出来,脸色苍白凄婉,脸上居然挂满了泪水,显然她已被里面的神经病阿姨感动。
“小洁,李阿姨跟你说了什么?”出了精神病院,何小白迫不及待的追问。
“没什么,她就是叮嘱我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