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独的身影,伫立在遍地尸体之间,缓缓的弯腰蹲下去,从一具尸体身上拔了一柄泛着寒光的美式军刀,提着它朝着荒野尽头缓缓而去。
望着他手里那一抹刀光,躲在车内的何小白眼神深处,泛起一层浓浓的恐慌惊惧。
那一柄军刀的寒光,让他想到了爷爷留下的铁箱内收藏的军刀;而那个疲惫而去的背影,让他眼前浮现出爷爷年轻时的背影。
不,那不是爷爷的背影,分明就是自己的背影!
“喂,何小白同志,那个离开的影子,跟你很像。还有,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感觉他的轮廓也很像是你。
这是怎么回事?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坐在前排驾驶位的崔智敏,回头打量着何小白,眼神充满了惊惧和疑‘惑’。
“那个孤独的身影,
应该是我爷爷。他年轻时,曾经参加过朝鲜战争。我们刚刚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战争,只是一个幻影。
这一片土地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争,独特的地形和气候,形成了独特的空气流,凝聚了一个记忆漩涡。
它在一个暴雨雷电的夜晚,记录了那一场惨烈的战争。今晚的暴雨雷电形成的气场,与战争发生的那一晚很接近,记录的画面就会再现,在我们眼里重现了那一段记忆,重现了一段湮灭历史深处很多年的幻像。”何小白努力控制自己的紧张情绪,尽量用一种平和自信的语气,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故事虽然编的很圆满,可以暂时唬住眼前的两个小姑娘。却骗不了他自己,因为他掩饰了一个不可告人的真相:并不是地形,气候有记忆,而是藏在他座位底下的铁箱里的记忆石记忆了那一场战争画面。
就在刚刚电闪雷鸣一刻,他分明感到自己的座位下面有‘激’烈的震动,一定是玄武印,还有那把美式军刀,它们故地重游,‘激’发出了蕴藏了几十年的散碎记忆。
“嗯,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国土。一定是你爷爷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指示你来的。
我猜,应该是一张藏宝图。他当年作为战争幸存者,一定隐藏了很多缴获的宝贝,无法偷运回国,将它们埋藏了某个地方。你来我们国家的目的,就是找出宝藏,将它们秘密运出去,然后便可以成为一名大富豪,从此过上奢侈豪华的生活。
我曾经在你们国家留学,知道你们这些人现在为了获得财富,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是冒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警告你,这笔宝藏属于我国人民,你休想将它运出去。”经过一番惊吓,一直有些恍惚的金正妍,一旦面对国家利益,立刻变得亢奋,警惕的‘逼’视何小白,发出了义正词严的警告。
“呵呵,我孤单一个人,身边有你们两位荷枪实弹的超级‘女’战士监视,能够活着离开你们的国土,已经万幸了。还痴心妄想偷运宝藏出境,你觉得可能么?”何小白一脸苦笑,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你很狡猾,正在慢慢的腐蚀我们,一旦我们的灵魂被你腐蚀,心被你抓住,你就会策反我们两个,劝‘诱’我们叛国,跟你一起偷运宝藏出去,跟着你一起过腐朽糜烂的资本主义生活。
想用甜言蜜语,打动人民‘女’战士的心,简直是白日做梦。
我警告你,以后要老实一点,如果再有非分之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将枪里的子弹‘射’入你的脑袋。”金中尉警觉‘性’很高,立刻识破敌人可耻的‘阴’谋,枪口抵住何小白脑袋,义正词严的再次发出最后通牒。
“嘿嘿,你以为只有你有枪,我也有枪。你信不信我突然给你一枪,将子弹‘射’入你的身体。
我劝你收起你的破枪,赶紧将‘裤’子穿好。再这样光着屁股,小心我真的一枪‘射’翻你。”何小白不屑一顾的冷笑,回应了一个‘露’骨的调侃。
“你”金正妍脸胀得通红,下意识的按住了裙摆。
经何小白点醒,她感觉一阵凉意袭击下身,方才想起下面一直空着。急忙拉‘门’跳下车,呼喝崔智敏替她找一套干净的军装过来。
崔智敏立刻也跟着下车,鞍前马后的忙着伺候长官。
何小白也推‘门’下车,踩着星光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观察地形。
暴雨之后的地面很松软,一脚下去便会踩出一个水印。荒野的遍地尸体已完全消失,留下的只是一片掩埋尸骨的荒野枯草。
漫步这一片陌生的星光荒野,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他曾经像现在这样伫足荒野
,四顾苍茫。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味道,‘混’合着淡淡**味道的‘潮’湿气息,浸润了他的身体,也浸润了他的灵魂。
这一刻,他产生了一种时空错觉,完全陷入了一种恍惚的记忆。
“谢谢你救了我。”金正妍已换了新丝袜,悄悄站在了他身后。
“这是一场残酷而漫长的战争,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彼此协作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可感谢的。”何小白忧郁地凝视远方,幽幽地回应。
“喂,你说什么?什么残酷而漫长的战争?”金正妍见他神情不对,立刻拍了一下他肩膀,严肃的提醒。
“哦,没什么?刚刚目睹了一场血腥战役,我的情绪还没有退出来。”何小白蓦然警醒,慌‘乱’地搪塞应付,努力将自己离散的神智拉回到了眼前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