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掀开布帘,只见两匹骏马发疯似的不断往前疾奔,即使撞倒市井旁的摊子,也无法减缓它们狂奔的速度。
他稳住身子,想办法捞到了缰绳,企图控制两匹马,却发现徒劳无功,反而让它们受到更大的惊吓,一路直奔向城门。
若再放任它们这样疾奔下去,怕是会伤及更多的路人,尤其他犀利的黑眸瞧见两匹马儿正口吐白沫,还不断的发出刺耳的嘶叫声,似乎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
于是他把心一横,做了最坏的打算。
他的手腕使劲,用力将绳子一拉,让两匹马儿转入无人的胡同,企图让马车卡在窄小的胡同内。
喀啦……喀啦……
他这个方法似乎见效,四人大小的胡同墙壁与马车的车轮摩擦着,但是两匹马儿依然不顾一切的狂奔。
见情况不对,他的目光沿着一旁瞧着,发现两匹马儿与车厢相扣的地方,一个想法浮现脑海,他从腰间拿出匕首,往打结的粗麻绳割去,企图让车厢与马儿分开。
行驶中的马车震动得十分激烈,好几次他的身子都差点跌下去,只是他只差一些距离就能割到粗麻绳,再往前倾,马车一颠簸就让他的双足打滑,等他反应过来已来不及……
还好,车内有只小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衣袖,才让他拾回一条命,他回头一瞧,马小茜出来得正是时候。
“小心……”
“嗯。”他示意她站稳,手里拿着匕首,拚命的往粗麻绳划去。
好不容易,粗麻绳断了,只是这时两匹马儿急转右边,车厢与马车同时分开。
面对车厢的是一面死胡同的泥墙,失去马儿拖曳的车厢打滑,煞不住的疾冲向泥墙。
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将她护在怀里,然后背对着墙壁,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
片刻之后,车厢尽毁,应声断裂的木头四处飞散,发出巨大的声响,他的右臂也传来巨痛,在陷入昏迷的最后那一眼,看见马小茜全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怀里……
“呜……呜呜……”阵阵哭声在厢房外响起。
苏浅浅将马小茜拉至一旁,安抚道:“茜茜,你别急,圣上已经吩咐宫中最厉害的御医来为三爷诊视了。”
“都是我的错……”马小茜窝在苏浅浅的怀里,闷声哭着。
“如果不是为了要保护我,他岂会伤得那么重?”
在马车撞壁的那一刹那,凌云熙为“保护她,只得以肉身护住她娇弱的身子。
当失去马的车厢撞上泥墙后,他以肉身当做缓冲,结结实实的甩上泥墙,然后紧抱着她再重重的摔在地上。
所以在他昏过去的那一刻,见到的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身上,并非是她的。
“这不是你的错。”苏浅浅紧紧的拥抱她。
“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你的。”
出事当天,这椿坏事就传至皇上的耳里,他是又急又怒,连忙派人查清一切”。
这天凌云熙搭乘的马车是马家庄的,两匹马儿突然失控,马家庄也难辞其咎。
好在皇上圣明,知道其中必有鬼,要不,这一怪罪下来,马家庄是养马的商人,别说商誉毁在一旦,怕是牵连九族都有可能。
事出蹊跷,加上凌云熙还命在旦夕,一干人全都急得焦头烂额,倒是没对马小茜多加挞伐。
“对不起,对不起……”她在苏浅浅的怀里哭得难过。
“我不是故竟的,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赔罪……”
苏浅浅轻叹一口气,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