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怀旭被临市的警察羁押送回z市,在z市的警察局里关了一天之后,肖家的人才听说这个消息,把他从警察局里带出来。
肖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肖怀旭却什么都不说,从警察局到家里,他甚至都没有开过口。
肖家现在正在特别时期,向银行贷款,抵押了公司才买下那座山,未免别人抢先,他们几乎压上了全部家产,可就在这时候他却偏偏要闹出这样的负面新闻。
司徒文也听说了这件事,她已经不想知道他去临市干了什么,自从她开车撞司徒葵的事被爆出来之后,肖怀旭对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现在做的事,十之八九跟司徒葵有关。
司徒文不甘心,可眼下这种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肖怀旭越来越讨厌她。
肖家客厅,肖母捶胸顿足的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一言不发的肖怀旭,她足足念叨了他半个小时。
“你们两个倒是说句话呀,这么一声不吭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自从司徒文母女被人爆出那些事之后,我们家就没消停过,现在连怀旭都进了局子,你们还敢说这不是报应?”
肖母越说越激动,肖山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就你迷信,你也不问问你儿子到底都干了什么,他一声不出的,谁知道是为了什么。”
肖母看向肖怀旭,拉着他的手,语气软了软,“儿子,你跟妈说句实话,你真的还想跟司徒文在一起吗?我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你也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她,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可要想好了。”
肖怀旭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他的确没有再把跟司徒文订婚的事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知道司徒葵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不说话,肖母急的耸了他一下,吼道:“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想急死我不成?”
肖怀旭看了肖母一眼,“妈,你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这一次,肖怀旭不再是肯定,而是说要考虑。
以前他跟司徒文在一起,是因为他觉得她比司徒葵聪明,何美也成功的将文媛赶出司徒家,司徒葵在那个家里不再有地位,与其娶一个没有地位又帮不上他的女人,还不如做出一个聪明的选择。
刚好那时候司徒文也对他表明了心意,索性他就顺水推舟,背叛了司徒葵。
可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司徒葵和司徒文两人实力上的差别,除此之外,相比以前默默无声只会跟在他身后的司徒葵,这个每次都跟他冷脸的司徒葵更加让他上心。
她的神秘,她的心思,她的一颦一笑,他都不想错过。
肖山一听这话,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说:“你要想清楚,z市像我们家这种上市却又没办法单独撑起国际市场的公司太多了,我们家跟司徒家向来都有同一种默契,当初你放弃司徒葵是因为还有司徒文,可现在你要是再反悔,我们就只能跟司徒家分道扬镳了。”
闻言,肖母瞪了肖山一眼说:“你这是逼着我儿子跟人结亲啊?有你这么卖儿子的吗?”
“这怎么能叫卖儿子,人是他自己选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马上就要订婚了,现在反悔,说出去难看的还不是我们?”
折腾了这么多天,肖怀旭没力气听他们吵,他站起来说:“你们别吵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我去睡会,晚点再去公司。”
文家。
司徒葵正在睡午觉,突然被一阵电话声吵醒。
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她眼一闭,接起,“干嘛打给我?”
哼哼唧唧的话听的电话里的人顿了一瞬,对方开口,冷硬的声音带着严肃,“都几点了还在睡?”
司徒葵翻了个身,眼睛不睁,喃哝的说:“保姆将军,你有事说事,没事别耽误我睡午觉行吗?”
“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要不要一起去?”
她让他找的人?
司徒葵迷迷糊糊的寻思了一下,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是说何美的帮手?”
“嗯。”相比她的激动,龙屠的反应冷淡到了完全提不起兴致的程度。
司徒葵懒得管他这要死不活的态度,说:“位置给我。”
“我去接你。”
犹豫了一下,司徒葵头一点,“好。”
——
一幢废弃的医院大楼,大门被铁链拴着,玻璃门已经残破不堪,一推门把,铁链哗啦一松开了。
走进去,里面一阵阴风,让人忍不住的竖起汗毛。
明明外面那么热,这里却跟开了空调似的,有点瘆人。
这里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医用研究室更为贴切,一些生了锈的器材了零零散散的到处都是,棕色的瓶子大大小小的整齐摆放在玻璃室的柜子里。
楼梯的扶手上全都生了铁锈,台阶有些已经出现了碎裂的迹象,墙上的画报勾勾卷卷的歪下来一角,上面布满了灰尘。
司徒葵缩了缩脖子,亦步亦趋的跟在龙屠身后。
这栋楼一共四层,虽然不比现在的医院大,但要在这找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毕竟这里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司徒葵走到一个医用推车前,看了一眼摆放在上面的工具,镊子和剪刀,还有手术用的小刀纱布。
手术刀上还有血迹,但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变得像铁锈一样附着在上面。
她看了龙屠一眼说:“z市看起来也没这么落后,怎么这里像是被人打劫了似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