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他一眼,撑着手杖慢慢站了起来,“我说了,我只是个路人,看到你们有麻烦,就忍不住帮一把。”
“路人,呵。”龙屠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话,就连他说司徒葵的眼睛能好,他也不相信。
“你今天不说出你是谁,就别想走出这里。”
老者一点都不惧怕他的威胁,他笑了笑,看着司徒葵说:“我好心帮你们,你们却要将我扣下,这待客之道是谁教你们的?”
“没人教过我。”司徒葵说。
老者沉默了一下说:“我该走了。”
“你还会再来吗?”
一时间,空气安静,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问,而老者也没有如她所愿的回答。
“不会了。”
司徒葵脸上浮起一抹失望,她低下头,笑了一下,“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有缘的话。”
司徒葵点了点头,“龙屠,送老人家离开。”
他们两个最后的对话连龙屠都是一头雾水,更别说别人了。
龙屠不是很情愿,但既然她开口,他只能照做。
送走了老者,司徒葵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
一连三天,司徒葵睡在老者拿来的石枕上,睡去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余娟看过她,却一口咬定她只是在睡觉,并没有其他不好的症状。
“怎么会这样,都已经三天了。”
顾熙坐在床边,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见他一脸愁容,余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会不会是这个枕头的问题?”余娟问。
是不是枕头的问题顾熙也不敢肯定,因为在她睡着之前就已经不太对劲了,确切的说,是在她见过那个老者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顾熙隐隐觉得,也许是她自己的问题。
顾熙看了一眼龙屠,问:“你确定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个老者吗?”
龙屠摇了下头,“没见过,可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射箭的人,那么两年前的人应该也是他。”
“两年前?”
顾熙不想知道两年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这个人两年前就存在,他的目的就一定不会是为了害她。
顾熙握着她的手,轻声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
既然放不下,经历的自然要比一般人多。
她想说,她经历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事实证明,的确不够。
——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清早,一声尖锐的叫声吵醒了所有人。
当他们全都寻着声音来到司徒葵的房间时,就见一脸惊恐的瞪着顾熙,抱紧了自己的小被子,将他远远的隔离在外。
见到有人进来,她回头看了一眼。
警惕的眼神从每个人的身上一一掠过,恍惚和陌生的神情在她看过每个人的时候不断变换。
“司徒葵,你能看见了?”关麦旭不可思议的上前。
谁知,还没等走进,忽然一道无形的力量将他弹开。
看着坐在地上的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余娟赶忙上前扶起他,“关少你没事吧。”
关麦旭不可思议的看着司徒葵,“喂,她这是怎么了?”
顾熙守了她这么多天,一清早居然被她从床上踹了下去,他也想知道她怎么了,可是还没等开口,她就尖叫,把他们都引来了。
“老顾!”见他愣神,关麦旭叫了他一声。
顾熙慢慢的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她能看见,因为她在躲,可是她为什么要躲他?
“小染……”
倏然间,司徒葵手里一条金灿灿的鞭子如游龙般闪现,曲曲折折,仿佛控制不好力度,又像是力度太大,鞭子承受不了。
“让开。”司徒葵瞪着这个睡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顾熙皱眉,上前一步,司徒葵手里的鞭子一甩,轰隆一声,床被劈成了两半……
“阿染!”这一幕别说是顾熙,就连龙屠都吓到了。
听到叫声,司徒葵转过头去看龙屠,她的眼睛里没有熟悉,有的只是陌生和警惕。
她丢掉手里的被子,前后提防着所有人,“让开!”
——
她走了,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拦不住她,因为现在的她强大到令人窒息。
没人能拦得住她,更没人留得住她。
“现在怎么办?”顾长德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她好像不认识他们了,那样敌对的眼神,看的他心惊胆战。
顾熙长叹一声,说:“分头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到,关麦旭,你去文家,别跟他们说她走丢了,去看看她有没有回去,如果没有,再去别的地方找。”
见他们要走,余娟站起来说:“顾少,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顾熙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着她说:“不用,你还是留在这吧。”
这种时候,余娟知道他已经不是因为怀疑才要留下她,而是他不想去违背司徒葵说过的话。
即便她现在离开了,他还是会顾忌她的意思,在他的心里,除了她,再也容不下别人。
——
司徒葵不记得那些人,却记得自己的家人和儿子。
她这么多天不回家,今天突然回来,而且还穿着睡衣,文媛有些惊讶。
可是她没说什么,直说自己累了,就回房了。
回到房间,她打开电脑查看最近的新闻动态,因为司徒文的死,大家都把怀疑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