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不长,敌人的抵抗越来越微弱,队伍的推进越来越快速,?赵家子弟开始恐惧了,看着那长长的扎枪.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刀枪.在距离上就远远不如.更别说那不动如山的气势了.不断的倒退终究是有尽头的.被后面的人挤着再无退路.几百人就猬集在一起惶恐的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猬集在一起的赵家子弟.都张煌的左顾右盼希望有个能替自己抵挡下敌人的兄弟.但沒有.大家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思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如墙的队伍.如林的扎枪不断的压迫着自己.眼看着就到了自己的跟前.一个看起來像是头目一样的人突然狮吼道;“兄弟们.城破我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城破我们赵家几百年的基业就灰飞烟灭啦.我们和这帮刁民拼啦.和我一起杀光他们.杀啊.”说罢举起手中的大刀冲向了枪阵.
但是这样的垂死挣扎,已经根本不能挽回全局,这几百个拼死反抗做最后一搏的赵家子弟,转眼就被吕家军屠戮一尽,战场的喊杀声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将士的面前,便是那赵家老宅高大森严的大门。
这里静下来了,而周边民宅里的喊杀声却越来越凶猛,哭喊惨叫,惊天动地,吕鹏对此却无动于衷。
提着自己的板门大刀,越过自己的阵线,大步走到赵宅门前,对着那个紧闭的大门淡淡的问到:“家里有人吗?请出来受死好吗。”
对面一阵骚动.这时候一个人伸长了脖子高喊道;“对面的将军请罢手.我家族长有话说.”
吕鹏听了.把手一挥.所有的人包括紧紧跟在后面的百姓都静下來.只有远处的喊杀和哀嚎声清晰传來.
不一会.那个紧紧关闭的赵家老宅的大门慢慢打开.一帮赵家子弟抬着一个很胖很胖的老人出來.
在抬椅上很威严的挥挥手.抬着的下人便放下椅子.那人也不站起.想來也一定是胖的无法站起.虽然脸色已经苍白.大冷的天里也不断的有汗水滚滚而下.但神情镇定.举手投足间更是那种大家族的雍容华贵.
“赵善堂?”吕鹏眯着眼睛问到。
“正是在下,赵家族长.赵起赵善堂,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将军还请明言.若原先我与将军慢待之处.请多多担待.若是将军对粮食银钱需要.那么就尽管道來.我赵家还薄有家资.希望还能满足将军的需求.只是希望将军能饶过我赵家和族上下老小.”
?吕鹏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的表演.赵善堂见吕鹏不说话,以为对方正在等待自己开出价码。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正所谓,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其实都不是问题,于是再次骄傲的道;“我看这样好了.我看将军的兄弟有三千的样子.那就请兄弟们扛上能扛得动的铜钱如何.”
?吕鹏听到了身后不断聚拢來的百姓的吸气声.看自己的士兵身体各个强壮如牛.每人扛上八十(1.6斤)斤沒有问題.三千人就是二十四万斤啊,那得是多大一座铜山?
?但吕鹏和他的兄弟们沒有吸气也沒有任何表情.赵善堂见吕鹏等沒有表态也沒有进攻.以为事情可为.不过是筹码不到.只要保住赵家根本.多少都可以赚回來。而一但赵家保住现在的香火根脉,那么他吃了自己的,早晚都得给自己吐出来。
心下大定之后.恢复了大家族长的风范.颇指气使的又开始不紧不慢的道;“当然.随同前來的乡亲父老也不要白跑.算算也就一万吧.那就每人分一旦粮食好了.这也算是给老少爷们过年份子吧.”
人们就又是一片更大声的吸气声.这就是一万多石粮食啊.看赵家族长的意思.拿出这么多的物资银钱,竟然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真的是九牛一毛啊.
?吕鹏看了那族长半天.却更加深恨这赵家的罪恶.沿途上所见所闻不断的在脑海里闪现.一股血气在胸腹间不断的翻滚.如果不趁现在灭了赵家.一旦让他们得到了喘息之机.那就是这一方百姓的灾难.这些东西他们都会再次在老百姓身上夺回.而且一定加倍夺回.而一旦让他死灰复燃.那就是自己天大的麻烦。
不管是为了百姓,还是为了自己,吕鹏必须将赵家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吕鹏咬牙切齿大声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赵家所作所为天在看.神在看.百姓在看.我替天行道本怀慈悲之心.不想多做杀孽.但你赵家几百年做下的杀孽.怎么就可以这样轻轻带过.你给出的银钱粮食.哪一样不是这方圆百里的百姓的累累尸骨.滴滴血汗.难道让我们饶过你.你就能饶过这些百姓吗.你就不再去逼迫迫害这些百姓吗.不.我们绝不给你再次盘剥百姓的机会.再不会给你把百姓手中的粮食百姓的子女.百姓的性命夺回的机会.你家水牢里的层层白骨不答应.你家山后的万人枯骨不答应.”
?听着吕鹏的话.原本有了活动心思的身后百姓.立刻明白了放过赵家的结果.也勾起了赵家强加在自己头上的万般苦难.一时群情激奋怒火冲天.纷纷怒吼灭了赵家。
吕鹏往身后一指:“看看,这就是为的答复。”
那个原先还依旧神色坦然的.想看看那些穷棒子在自己的金钱大棒下可笑贪婪的嘴脸.这一刻那肥油淋漓的胖脸沒有半点人色.
他发出沒有人声的高喊;“难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所有的人都不在发声.但是所有的人都呈现出悲愤之色.
王法.如果真的有王法.哪里还能让你这样的魔鬼存在到现在.哪还让那万千百姓变成冤鬼.哪里还有你这样的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