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灵玉太开心,开心的得脑子都短路了。
谢灵沁是将军府嫡女,又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再莫说将军府眼下这个尴尬的情势,谢将军能让她死了?
要死也不能是此时。
“灵沁,你仔细想想,方才出去透气时,可有见到过二公子的身影?”贤王思忖半响,近前一步,却更像是以引诱着谢灵沁开口。
一旁,安平侯也不禁注目看向谢灵沁。
谢灵沁恍若不觉,心中虽将贤王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面上却认真思忖着,良久,摇摇头,“回王爷,灵沁没有见过二公子。”
“那,你可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贤王又问。
谢灵沁想了想,再摇摇头,“回王爷,没有。”
“贤王爷,你要杀就杀吧,既然皇上不听我解释就下了这道旨意,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我抓走就是,还在这里问一个小姑娘,莫不是,还指望从她口里得出点能陷害我的证据?她是将军府的小姐,贤王。”一旁的安平后侯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大义凛然。
“启禀太子殿下,方才卑职在安平侯府里发现了这些。”突然一名御林军自一旁而来,对着宇文曜恭恭敬敬的递出去一些书信。
宇文曜只一看,随即抬手。
“啪。”一声,所有信件砸在安平侯爷身上,“侯爷,好好看看吧。”
轻缓而好像拂人耳尖的邪魅语调,然而,安平侯触到太子那森寒的目光,心里明显一颤。
这个太子,虽然年轻,并不太得皇上宠,在朝中,似乎也并无事事尽心如意,可是,偏每次在太子面前,安平侯又都觉得,他比谁都做得多。
他好像没有任何政绩,可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行为,都让人生不出半分置疑的心思来。
而此时,那些与蛮夷勾结的书信,就这样公然的裸露在人前。
真的是证据确凿,无从辩驳。
安平侯瞳仁一缩,一瞬间,身子微颤着,好像浑身力气都不再,“怎么会怎么会”豁然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仰望苍天在喊,“枉我忠心,却抵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大胆,安平侯你胡说什么?”贤王震怒。
“贤王,太子还没发话,你是不是太喧宾夺主了。”安平侯冷啸,“原来,你之前来书房说与我谈事,却是趁机做这些污陷的勾当。”
贤王摇头,笑,“安平侯,事到如此,你又何必还想着拉本王下水,本王,可是父皇的儿子。”
“呵呵!”安平侯冷笑着,咳出一口血。
“侯爷”安平侯夫人想上前去扶安平侯,可是,谁也没曾想到,浑身颤抖的安平侯竟突然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对着自己的心脏,一刺。
速度太快,猝不及防。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任何人无关。”而后,安平侯仰着头,高声的喊了一句后,倒地。
“侯爷”
“父亲”
一声一声急呼伴随着无尽的哭泣蔓延开来。
血,比方才还要刺目。
安平侯倒下了,和他的大儿子一起。
稳重端庄的安平侯夫人只是颤抖的看着安平侯的尸体,泪,绝堤。
“太子”一旁,御林军统领看着向太子,询问眼下如何处理。
“宇文贤,拿命来。”突然,一掠白影翻飞而来,一声厉喝时,长剑一扫。
宇文贤抬手想挡,可是来热太猛。
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谢灵沁,那本来想挡的手,顿时一抓。
“小心——”
口里喊的是小心,却明显是拿谢灵沁当挡箭牌,还抓到一半,作势抓不到,将谢灵沁给推了出去。
动作谨慎,语言真切,除了当事人和精明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谢灵沁冷眸一扫,真想就此趁机结束了宇文贤,可是,她没有。
忍者,功成名就。
所以,那把横空刺来的剑,就这样巧与不巧的架了谢灵沁脖子上。
谢灵沁身子微怔,却并不慌。
“你放心,你没有说出我她们逃离的事实,我不会伤害你的,今日之事,你免不得会被怀疑,只有我以你作人质,才能彻底洗脱你的嫌疑。”与此同时,脑中响起安尚逸的声音。
谢灵沁顺着那把剑,看向安尚逸。
这个惯于富贵的公子哥儿,此时此刻出现,说什么不伤害她,他不是找死么。
“放肆,来人,拿下。”宇文贤倒是不管谢灵沁,而是对着身后一挥手。
当下那些御林军齐齐上前将安尚逸围了上来。
谢将军也围了过来,“安二公子小心剑。”
看着被挟作人质的谢灵沁,谢将军面沉,却并没有说放开谢灵沁的话。
“宇文贤,贤王,我父亲的书房里并没有这些书信,为何偏今你去了一趟书房就有了,难道与你无关吗?”安尚逸双目赤红,扫一眼地上自己父亲和大哥的尸体,怒视,“你陷害我安平侯府,良心何安?”
宇文贤淡定得很,眉眼间还不假辞色的正然,“二公子,这书信上的笔迹,难不成,是本王所写?”
“呵呵,这信,不该在这里的,而我父亲,对北劳一片赤子忠心。”安尚逸一阵苦笑,神色落寞,然而,只下瞬,落在谢灵沁脖劲上的剑又压了压,“放了我娘,我妹妹们,不然,她,会死。”
“这”宇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