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真的不笑了,我们起来吃饭,我不笑了。”阮绎甩了甩季航的手,但季航已经化身死狗,失去了响应。
阮绎又是几声咳嗽,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的人道:“小辞你……出去等我们。”
楚辞:“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航:“…………”
等楚辞和他的笑声全都走远了,阮绎才继续甩自己手心里牵住的大手,哄道:“他走了,没人笑你了,起来?”
“不,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乖宝你别管我了。”季航一张脸就死死的埋在阮绎的被子里。
“不是,难道生气的人不应该是我吗,怎么到头来还成我哄你了。”阮绎叉着腰,嘴上这么说,但话音里一点火气都找不到,他是真的被这两个宝闹得没脾气了。
结果不说还好,一说季航就瘫在床上更萎靡了,瓮声瓮气道:“我只能以死谢罪了,就让我死在你床上吧,真的,良心受到谴责……”
毕竟季航怎么可能承认他只是想被阮绎多握会儿小手这种事情呢。
但下一秒,季航:“乖宝,你的手真的好小啊。”
阮绎:“……”
阮绎:“…………”
“好了,你继续在我床上受谴责吧,我要出去吃饭了,这床被你头发打s-hi的被子今天晚上归你了。”阮绎说着,果断就要甩开他的手。
季航赶紧反手捉回来,手脚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也饿了。”
“不谴责了?”阮绎挑眉,他发现这人真是一定要皮一下才开心。
季航抹了两把脸:“谴,吃饱了才能接着谴啊。”
“行,行。”阮绎失笑,一指他又是潦cao系上的腰带,道,“系好。”
季航无所谓一咧嘴:“么事,身材好,不怕看。”
阮绎没好气看他:“谁看?小辞看吗?公鸭嗓子都没好,又想扎针了?”
季航一缩脖子,老实了:“……我系。”
但在把他领出去之前,阮绎首先把人领到了卫生间,打开柜子让他认了认自己剃须刀和吹风机的位置。
然后就靠在边上一面看着季航刮胡子,一面盯着他裹在浴袍里的下半身皱着眉问,语气自然:“内裤不小吗?我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忘了给你买。”
季航手上一抖,险些把电动剃须刀从自己下巴一直推到脸上去,哽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有点、有点勒。”
阮绎点了点头,抬眼望着他建议得很认真:“那要不然你还是别穿了吧,尺寸不合穿着难受,对身体也不好。”
对身体也不好?
对身体……哪不好……
季航举着剃须刀,面对阮绎一脸的理所当然当时,良心又一次受到了谴责,这个小朋友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真是对不起,打扰了,是他太脏了。
阮绎不仅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看着季航的腰身在心里做着比较,然后兀自道:“你胯骨比我大不少,还是别穿了。”
虽然季航必须承认阮绎说的话没有半点不正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满脑子不可描述:“所以是要我……挂空挡?”
“嗯。”阮绎对着他的下半身点了点头,再一抬眼才发现季航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蒙蒙的,不禁疑惑一歪头,“有问题?”
季航:“……”
季航:“…………我没有。”
我能有什么问题,该有问题的难道不应该是你吗!
阮绎完全没看出季航写在脸上的潜台词,说着就要扭身去翻自己衣柜:“那我去把我的睡裤给你找出来。”
被留到原地的季航是顿了又顿,才拽开自己身上的浴袍看了一眼,有点怀疑人生。
到底是他的胸肌不够漂亮,还是腹股沟不够迷人?为什么美色当前,阮绎还能这么若无其事的让他挂空挡!
小公举感觉自己遭遇了人生的滑铁卢。
但很快,季航就清醒的认识到了挂空挡有问题的人到底是谁,又到底什么,才真正叫做人生的滑铁卢。
季航刚刮完胡子就被阮绎从卫生间推了出去,让他出去吹头发,把位置让给自己洗头洗澡,阮绎已经忍自己身上这股烟酒味忍了很久了。
结果一直等他洗完出来,季航都还站在他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扒拉头发。
阮绎是真的服,笑道:“已经很帅了,不用再整了。”
“那不行,得挽救一下我……”季航边说边扭头,话到半截看到阮绎瞬间就卡壳了,连带着动作在自己头发上的手也跟着一起凝固在了半空。
阮绎洗的很快,身上的水都没擦干,根本就是套了条内裤,往身上随手披了件浴袍就出来了。
从薄薄的胸膛、细白的腰身,一直到那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全都一览无余,仿佛先前那个教育他要好好系腰带的人不是他。
一时间重点太多,季航的视线s_h_e 到他身上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下脚,跟上次在视频里看到的刺激程度真的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季航现在就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痒,脑子里的血全在顺着血管往他没有内裤束缚的小兄弟身上流,状况有点微妙。
偏偏阮绎本人丝毫不介意,还无知无觉的举着手里的毛巾搓着头发,主动走到他身边仰脸要求道:“你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味道,我总觉得我没洗干净。”
靠……
当时季航的脑子就有点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