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程辰带着苏甜去射箭馆射箭，苏甜是第一次接触。在男人眼中，喜欢的女人都带有柔弱而又楚楚可怜的滤镜，选择性忘记她是空手道高手这个事实。他特地给她选了一张比较轻一些的弓，又亲自给她戴上护具。他先给她示范了一下，侧身站立，两脚微分开，左手持弓右手搭箭拉弦，一直拉到手指贴向脸颊，闭起一眼看向瞄准器，手下未有迟疑箭嗖地飞了出去。

苏甜下意识地看向头顶的显示屏，正中靶心十环。在女朋友面前显露了一把，他得意的神色溢于言表，满脸写着快夸我的傲娇表情。

他说：“学会了吗？其实挺简单的。”

苏甜手里拿着弓，点点头，说：“不过要射中靶心应该蛮难的吧。”

程辰心里腹诽，带你来这里就是让你崇拜我来的，以后还要带她去打高尔夫、浮潜，还要探讨一番人生哲学，从进化论谈到黑洞，如果她要谈一谈诗词歌赋他也是不介意的，自认为底蕴足够。雄性为了求偶，就是会不断的在雌性面前展现自我，比如孔雀开屏。此刻的程总，和求偶的雄性在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程辰走到苏甜身边，手把手指导她，他说：“最主要的是眼睛要瞄准，手要端稳，不过比较考验臂力。”

说话间，他握着她的手就放出了一箭，抬头一看八环，也很不错了，名师出高徒。

苏甜倒是很认真在学，有了这次体验，说：“下一发我单独试试。”

他点头，在一旁看着她，见她胯扭了过去，忙握了握她的腰，说：“胯不能扭，要侧面直立。”

苏甜适时地调整了一下，一箭出去，没有脱靶，赶紧抬头居然也有六环，她很有成就感。继续下去，然后表现越来越好，一筒箭下来，居然也射了一个十环，好几个九环。

她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臂说：“挺好玩的，就是胳膊有点酸，可能缺少锻炼。”

程辰表示她真的好强，第一次就射这么好，说道：“你领悟能力很强嘛。”

苏甜笑着摘下护具，说：“其实是我视力好，左右眼都是5.2。”

程辰：“……”

女朋友和外表美艳花瓶形象严重不符，好像很强的样子。

***

回去的路上，他握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开车，两人都挺开心的。程辰挡着方向盘的手，摸了摸下巴，犹豫再三，放柔了声音开口：“甜甜，今晚别回去了好吗？”

他真诚而又期待地望着她。

苏甜扪心自问了一下，好像自己是愿意的。人看待同一问题的观念好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那时候在大学里，总感觉自己还小，从小被灌输的好学生的标杆还在心里，总觉得不应该发生关系。现在过去四五年了，虽然心中还是想着要把第一次留给未来老公才更美好，但是随着和程辰交往的深入，她内心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是一种很微妙的心态，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确定。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他眼神中的期盼渐渐熄灭下去，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说：“我送你回去。”

她的心中很纠结，交往以来，他待她真的很好，让她每天都仿佛沉静在他送的蜜罐中。她觉得自己对待这件事，可能还是怯懦多一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能是对未知的可怕，也许她骨子里其实是个胆小的人。

许纯说过要爱在当下，不要瞻前顾后想太多。她缺少的可能就是临门一脚的勇气。她紧紧地捏了捏自己的双手，心砰砰跳着，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可是我没有带换洗衣服。”

他似乎没料到她这样说，愣了愣，当看到她渐渐羞红低垂下去的脸之后，他伸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