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倒了一杯温水,在里面加了一勺东西,搅匀后递给她,“这是浓盐水,用来漱口,把这一杯水用完。”
陶然有些愣怔的看着他,嘴里发苦用盐水漱口就会好吗?
林百川已经把杯子放到她嘴边,“张嘴。”
陶然还是有些别扭,赶紧自己端过水杯,一口口的漱起来,漱都最后嘴里都没了感觉。
林百川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里头没放糖,你喝尝尝,什么味道。”
陶然抿了一小口,甜丝丝的,这种甜不同于糖的甜腻,它淡淡的,萦绕在口腔里,喝下去后沁人心脾。
林百川解释:“因为你嘴里是咸的,所以就是喝普通的白开水也会发甜。以后就用这个方法喝水,别再加糖,糖吃多了不好。”
陶然低低应了一声。其实她现在根本不渴,刚才也只是权宜之计。
可谎言说了出去,只能一口口把这一大杯水给喝下去。
等她水喝完抬头时,擦,林百川老人家又坐回沙发里闭目养神去了。
她今晚是真的回不去了吗?
喝过水后一般就要去洗手间,可她总不能上个洗手间都要叫醒他,让他陪着吧?
对于林百川这种无耻恶劣行径,她深感无力。
门打不开,她又不能跳窗户,如果打电话给慕时丰求救,说不定他和林百川之间又会闹的不可开交,所以眼下只能靠自己。
智取不行只能强攻。
陶然想到林百川是特工,那枪应该是不离身。她慢慢靠近林百川,他感觉到了,却也没睁眼。
陶然趁其不备,两手快速□□他裤子的左右口袋。
枪在左口袋,原来他是个左撇子。
对于她的这一举动,林百川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更没有阻止。看上去真的很累,眉宇间全是疲惫之色。
虽然没了记忆,可奇怪的是,当她把枪握在手里那刻,有股力量像是要冲出脑海,可转瞬即逝,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之前还担心不会用枪了,没想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她还是熟练的操作着。
枪里有子弹,她直接上膛,再一次跟林百川确认,“真的不打算把大门密码告诉我?”
林百川的语气极其不耐烦:“然然,我再说一遍,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陶然拿着枪走到门口,对着指纹锁密码锁连开三枪,子弹和□□都经过消音处理,打到锁上时也只是闷闷的声音。
密码锁彻底破坏,再也不用什么狗屁密码。
她转身想把枪还回去,砰的一下撞到他的胸膛,撞的她头疼眼花,她揉着脑袋,不满的看着他,“林百川你走路都没声音的?”
林百川长臂一伸将她禁锢在怀里,“陶然,你把我的门破坏成这样,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守在门口,替我看门?”
陶然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禁锢,奈何被他箍得太紧,她动弹不得。
她太瘦了,林百川一只手臂就把她抱起来,另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枪收起来。
“林百川,你放我下来!”
林百川也不顾她的大呼小叫,抱着她直接走到门外,将她扔下来,“赶紧滚回去!”说完就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陶然被震得哆嗦了一下,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她对着门踢了一脚,才转身离开。
陶然回到慕时丰公寓时,慕时丰正在热牛奶,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怔。迎上去,“回来的这么早?”
陶然也没搭理慕时丰,气鼓鼓的把外套脱下直接扔在沙发上。
慕时丰从身后抱住她,“怎么了?”
陶然火气未消,转过身,用力捶打了他几下,很是委屈,“以后我再也不去林百川家了。”
慕时丰笑:“被他赶出来了?”
陶然:“...”然后气急败坏的踩了慕时丰两脚。
慕时丰低头亲上去,直到她脸色涨红才松开,“把经事情原委跟我说一下。”
陶然刚开始还抹不开面子闭口不谈,慕时丰就一直亲她,磨着她,她实在招架不住,举手投降,“我说还不行吗!”
慕时丰听完后,笑了出来。
陶然怒目相对,“笑个毛线啊笑!”
慕时丰捏捏她的脸颊,“再说粗话试试!”
陶然翻了个白眼,又埋怨他,“你不是说林百川有分寸吗?早知道他会发神经,我就不过去了,连孩子也没看到,差点把小命给搭进去。”
慕时丰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他可能是太困了,毕竟都大半年都没有好好睡觉,他想休息一下,你还一直吵个不停。”
陶然欲要张口辩解,又把话悉数吞回。
慕时丰低头又亲了她下,碰碰她的鼻尖:“去洗澡吧,衣服已经够给你准备好放在了浴室。”
她点点头。
慕时丰双手握着她的腰将她腾空抱起,“去楼上我们主卧的浴室。”陶然没说话,双腿很自然的盘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
陶然进了浴室,慕时丰就转身去了露台。
他掏出烟没抽,只是放在鼻尖闻了闻。
看着万家灯火,寒风吹过也不觉得有多冷。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想拨个电话给林百川,想着他可能已经困的不行早已入睡,又把手机装进口袋。
林百川今晚这么做,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他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去刺激陶然找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