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将太子妃推落水中,太子妃旧伤复发昏迷不醒,皇后娘娘震怒,取消了湖心亭宴会,罚九公主去东宫请罪。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座皇宫,甚至还有整个长安贵圈。
很多人都在说,原来九公主这么恶毒啊,这是谋杀啊……
而此时,跪在东宫寝殿外的九公主也是面色惨白,双眼红肿。
她没有要杀人,她也不敢杀人啊,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太子妃,她只是记恨,想要吓唬她,让她吃点苦头的,她根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她根本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受过重伤的。
太子妃遇刺的事不是什么好事,皇后也不想让自己女儿知道,却没想到,闯了大祸。
她知道自己女儿这次闯了大祸,所以才首先做足了姿态,让九公主负荆请罪。
可现在,没人顾得上理会九公主,东宫寝殿里的气氛比上次还要吓人。
太子妃被救回来后就昏迷了,接着就发烧,烧得不断说胡话,莫神医手指灵活至极飞速施针,太子紧握着太子妃的手倚坐在床边不发一语。
四周,没人敢说话,甚至不敢大喘气,生怕太子殿下眼中那浓浓的杀气会发泄到自己身上。
半晌,莫轻尘收针,长长吁了口气:“好了……”
话音落下,一直昏迷的苏暖便是发出一声婴宁,缓缓苏醒。
看到白承意眼中的狂喜,莫轻尘有些无语:“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她伤势再发作,你就不要找我了……我不想砸自己招牌。”
白承意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莫轻尘耸肩,出尘清秀的面上满是无语:“算我多嘴,殿下您忙,小的这就告退了。”
说罢,他就是无语摇头转身走出去。
这边,苏暖睁开眼,看到一脸焦急的白承意,心里呵呵冷笑着。
“怎么样,还疼不疼,暖暖别怕,我在……”白承意连忙伸手将她面颊边的碎头发别到耳后去,满眼都是焦急后松了口气的柔情。
“承意……”苏暖开口,能多娇气多娇气,可怜的哑着嗓子:“我头疼,全身都疼……”
说着就是一脸虚弱的泪眼吧唧。
白承意手忙脚乱:“好,好,别哭,我叫莫轻尘来……庸医,他刚还说好了,庸医……”
说罢就要喊莫轻尘,却被苏暖连忙低声拦住:“不要,不要见别人,我想你陪着我。”
白承意猛地一愣,看到床上一脸惨白的小人儿可怜委屈又依恋的模样,一颗心顿时化作一汪春水,然后又是矛盾和茫然。
他以为她会问,问他为什么没有先救她,他还在想,自己要怎么解释,难道要告诉她,他喜欢的是她姐姐,不想她姐姐被人发现欺君,所以没有选择先救她。
亦或是寻找什么理由哄骗过去,反正她一直都很容易就哄过去了。
可是他没想到,她没有问,甚至连提都没提。
白承意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有多温柔,安慰她,哄她喝药,在看到她喝下药闭上眼睛安然睡去后才带着满心茫然走出寝殿。
白承意刚出去,苏暖就把嘴里的药吐了出去,一张脸皱成一团。
太特么苦了!
而且还很疼,头疼,伤口疼,全身疼……
可就在这时,又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躺在那里眯着眼看到带着银色面具的白承泽进来,苏暖心里有些无语。
这位是不是太狂妄了些,进出东宫都这么随意。
她因为发烧视线有些模糊,索性就那么晕乎乎看着他,然后低声唤他:“承意,你怎么又带上面具了……”
看着床上小女人虚弱迷糊的样子,白承泽面具后边的眉梢几不可察皱了皱,没有说话,上前,和上次一样,靠坐到床头,伸手,轻轻将她揽的靠在他怀里。
“为何不服药?”白承泽的声音淡淡的。
床边的痰盂里面是漆黑的药汁。
苏暖撇嘴,委屈巴巴可怜道:“太苦了,你又没有给我买糖人儿,我不要喝……”
话没说完,她就有些傻眼的看到白承泽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瓷杯子,被子里面是漆黑的药汁。
看到送到她面前的药汁,苏暖立刻闭嘴,面上是一副宁死不屈的虚弱倔强。
下一瞬,她忽然看到白承泽的手掌朝她脸上伸过来,不等她反应上来,双眼就被微凉的手心覆盖,随即,她就感觉到白承泽俯身靠近。
唇瓣被覆盖的时候,温热的药汁被渡进她口中。
苏暖几乎被呛住,大口的咽下去,登时有些傻眼。
这么骚的操作……这,这这这……好羞耻啊!
送上门来的反派撩还是不撩,答案自然是撩!
感觉白承泽的嘴唇就要离开,她低哼一声,抬头,准确无比的捕捉到他,然后就是没羞没臊了。
被她作怪的小舌挑衅,白承泽明显有一瞬间的错愕,也分明没有什么经验,可很快,他就像是尝到了甜头,不容分说要将她作怪的舌头抓住,不给她逃脱的空间,追逐着,搅动着,越来越激烈的攫取她的气息……直到两人呼吸都不稳。
苏暖趁机伸手想要将覆盖着她眼睛的手拿掉,可她刚触碰到那只手,白承泽猛地僵住,随即,唇齿分离。
等到覆盖她眼睛的手移开,她就看到,白承泽已经带回那副银色面具,只是低头定定看着她。
好羞耻!
苏暖心里不断哀嚎着,整个人却是更羞耻的紧紧依靠进白承泽怀里,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