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话都不能说的太满,二叔是对的,人心太容易变了。
顾扬骁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顺势把她给拉起来。
她站在他面前,双手包在他的大手里,贝齿咬着红唇的唇,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
顾扬骁叹了口气,“陶陶,你太任性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可想过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你任性造成的?”
绿璋错愕,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所指,不由得甩开他的大手冷笑起来。
“你的意思我不该因为看到你要成婚难受离家出走?更不该因为顾茵的欺压就去报复她?说到底,二叔的意思不过是绿璋不该喜欢你不该爱你,对吗?”
少女面皮薄,可她是豁出去一切,羞恼的红从眼角洇出来一直蔓延到脖子上,端的明艳动人活色生香。
绿璋咬咬牙,反正豁了出去,她从小给他看到大,什么丢脸的样子也有过,现在何必在乎那该死的自尊。
而且这次如果不说个明白,以后也不会有机会。
绿璋一咬牙,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低头抵住他的额头,软绵绵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撩拨着他,“二叔,你要我吧。”
顾扬骁眯的狭长的眸子瞪视着她,冷静在火焰的燃烧下一寸寸瓦解,隐忍的青筋在麦色肌肤下有力的勃动。
从他的角度看去,刚好看到她白皙优美的脖颈,而她身上的衣服像是恰好为他准备的,半开的衣领,又紧又小的款式将她的美好一览无遗。
纤细腰肢之下,薄薄的丝裤子笔直修长的双腿……顾扬骁不得不承认,他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何止长大了,简直是熟透了,就像那熟透的蜜桃,让人垂涎不已。
绿璋迎着他的目光,低头在他眉心印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缠绵的声音仿佛拉了糖丝,她的唇扫过他的下巴,“二叔……”
顾扬骁眉心突突的跳,他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顾……绿……璋。”
绿璋听到了男人急促的呼吸,摸到了他滚烫的皮肤,根据那书上说的,这该是情动了。
果然,下一刻她就给男人扣着脸,直接吻了上去。
浓稠鲜明的男性气息覆盖着她的唇,那熟悉真实的感觉让她的头皮发麻,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长驱直入,撕咬着她。
他太吓人了,像是要吃了她。
绿璋又疼又怕,完全没了刚才的勇猛。她推着他,甚至小声的哭,“二叔,二叔,不要。”
男人把她给抱起来,压在贵妃榻上。
他一手按着她,一手解她的衣服,狭长的眸子里有她不熟悉的yù_wàng。
她很怕,怕他下一刻就把她给捏碎。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阴沉紧绷,俊美的面容更是毫无表情,“顾绿璋,你怕了吗?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是你那些小情小爱,不是你以为的搂搂抱抱。你想吗?”
男人身体的肌肉贲张,眸底带着血色,浑身散发着让她颤栗的狂野气息,顾绿璋这一刻怕了怂了。
不是这样的,她要的是那个温柔哄着他的二叔,要的是那个疼她爱她把她捧在掌心里的二叔,而不是这个把她当成青楼妓子的粗野男人。
顾扬骁从她身上起来,拉了拉有些皱巴的军装,然后蹙着眉头对她说:“懂了吗?这就是男人,你以为江浩源为什么要用几个港口来换你?不过是把你当成了新鲜的玩意儿罢了。”
绿璋眼泪大滴大滴的流着,仿佛下了一场小雨。
顾扬骁继续说:“既然定了我就让你如愿,希望你以后安分些,否则别怪我不顾叔侄情分。”
绿璋翻了个身,头埋在软垫里,哭的肩膀耸动,身体直抽搐。
二叔终究还是把她卖了个好价钱,她顾绿璋也值了。
顾扬骁走后不久,阖府都知道他踢碎了陶然阁的大门,却不知道什么原因。
顾茵还得意,“让她张狂,二叔都不待见她了。”
徐氏忙着擦拭玉器,“后天你二叔大婚,你看我戴这个镯子好不好?”
顾茵一把抢过来,“什么破东西,顾绿璋那里有好的。”
但是她的梦并没有做太久,在顾扬骁成亲的那个中午,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由少帅夫人成了妾。
这事儿顾扬骁没宣扬,怕的就是顾茵闹起来,想要等自己成亲后再通知她。
哪知有心人给顾茵说了,她推开劝解的徐氏,提着裙子冲去了陶然阁。
此时的绿璋还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握着书却半天没有翻开一页。
碧波急的不行,“大小姐,求您起来换衣服吧。亲眷宾客都早到了,您再不出去会惹人闲话的。”
绿璋仿佛盹着了,一句话都不说。
春草机灵,“小姐,我发现一件稀奇事儿,顾全八成是看上二小姐身边的丫头珠儿了,今天我还看到他帮珠儿喂猫呢。”
碧波啐她,“你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干什么?”
绿璋倒是发话了,“顾全现在已经成了二叔的副官,就是娶个小门户的小姐也是可以的,珠儿算什么东西。”
春草笑起来,“我就说嘛,八成珠儿那丫头是勾搭顾全想听什么消息,小姐您要不去前面,还不知道他们流芳园的怎么编排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