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喻笙出现的那一刻,她几乎是直接扑上前的,一把搂住喻笙,笑着蹦着,像个得果的孩子。
“喻笙,我找到他了!”
“我找到他了!”
“是真的他!你知道吗?”
“我又见到他了!”
“真的是他!”
秦浅抱着喻笙,激动得语无伦次。
饶是喻笙跟她一条裤子穿到大的那种,也从来没有见过清冷如她,会激动失态到这种地步。
这种有血有肉,会被情绪冲昏头脑的秦浅,已经是好小好小,还是刚上小学那会儿才有的事了。
虽然她一直都想秦浅能够做回曾经的自己,但是这一刻,喻笙却有些不知道,这对秦浅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喻笙几乎是把秦浅从自己身上拽下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是属无尾熊的吗?我没聋!”
“我就是太激动了。”
秦浅像个小姑娘一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
喻笙白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啊?”
秦浅撇了撇嘴。
“好了好了,这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喻笙拉着她往咖啡厅走,自从秦浅十八岁的那次大醉一场后,就再也不跟她一起去酒吧玩儿了。
要说秦浅这倒是十分的反人类。
人家是十八岁以前是个乖乖的孩子,秦浅吧,十八岁以前,酒吧网吧游戏厅一周七天,雨露均沾,换着地方过夜。
偏偏十八岁一过,吃喝嫖赌,额……好像这么说不对,反正意思差不多,一样不沾,活脱脱的一乖到上天的小仙女。
“那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也当见见我这个家长咯!”喻笙点了两杯果汁。
秦浅刚刚星辉璀璨的明眸突然暗下来,“他并不记得我。”
闻言,被果汁呛了一下的喻笙,差点把肺咳出来,“你说什么?”
秦浅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我说,他并不记得我,所以……也不认识我。”
“合着你单方面惦记了一个不认识你的男人九年?!”喻笙震惊不已。
她简直无法想象,秦浅是怎么做到的。
喻笙撑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然后问了秦浅一个当下最重要的问题,“那你准备怎么办?”
终于见到了想了九年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并不记得她。
秦浅怔了一下,讷讷回答:“我不知道。”
“那……”喻笙犹豫了好一会儿,像是努力地在想措辞,“你要为了他离婚吗?”
秦浅抬眸看向喻笙,沉默着。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喻笙说。
秦浅抿唇沉眸,捧着果汁,沉默了许久许久。
“不是的。我离婚不是为了他。跟翟钧霖说好的三个月,不会因为我再见到他,有什么改变。”秦浅这样说。
她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了喻笙的意料。
喻笙以为,这个让秦浅重新活过来的男人,会让她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没想到,秦浅,还是平时的秦浅,冷静得可怕,让她心疼。
喻笙不知道,其实秦浅会的。
不管宋繁城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为他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
只是,不包括她跟翟钧霖这段与宋繁城毫无关系的婚姻。
……
宋繁城办公室。
“住进去了?”
郑岳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下地。“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沉眸不语。
“不会是察觉到什么了吧?”郑岳坐正,担心地皱起眉头,“不然怎么会这么主动地把秦初送到你房子里去住?将计就计?”
“你跟她接触,觉得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宋繁城感觉秦浅这个女人跟他们拿到的资料,似乎有些不一样,“你觉得,她像是一个容易哭的女人吗?”
“她?礼貌,疏离,清冷,冷静,冷淡……”郑岳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可以形容她的词语,“反正就是一个挺冷的女人。说话做事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哪里有问题。”
“她肯定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这一点郑岳十分笃定,像是突然提到这么个话题,他“啧”了一声,“你不觉得,她跟我们拿到的资料分析出来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吗?”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普普通通的成长经历,没什么特别的。怎么会形成她这样的性格。难不成单亲妈妈会让一个普通应有的性格南辕北辙?
“你也发现了?”宋繁城凛眸。
……
秦浅回到湖州半岛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翟钧霖竟然突然有闲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她回来,男人转过头,扫了她一眼,视线便移开。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她:“秦初呢?”
“哦,我给他找到新的住处了。梨姐也回来照顾他,所以他不用跟我们住在这里了。”在秦浅的潜意识你,湖州半岛还是钟美琴手能够伸得到的地方。